一听说喝水,柳芽儿本来就憋了很久的小便更胀了。
“不,我不喝水……”柳芽儿的脸胀得通红:“我是……我是去拿衣服!”
“拿衣服干什么?”
“……”柳芽儿怎么也说不出她想上洗手间这话。
没错,她和凌少川是夫妻,而且也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但在她的心里,凌少川好象还是一个不太熟悉的陌生人,她怎么也不好意思对一个不熟悉的陌生人说想上洗手间这个话来。
凌少川看着柳芽儿胀得通红的脸,突然明白了:“你要上洗手间?”
柳芽儿迟疑了一会儿,点点头。
凌少川转身走到衣柜面前,看见凌少川开衣柜,柳芽儿才猛然想起她的衣服也在这里,不由懊恼地想,刚才怎么没想起?
凌少川打开衣柜,把他的内衣拿了一件出来,他的衣服宽大,柳芽儿穿着可以减少对伤处的摩擦。
凌少川小心地扶起柳芽儿,帮她穿上衣服,将她一直抱进洗手间放下,然后走了出去。
柳芽儿憋了很久的泉水终于叮叮咚咚地响了起来。
凌少川一直守在洗手间门口。
柳芽儿出来,他又将她抱回卧室,帮她把衣服脱了,轻轻放在床上。
他拿来药,又给她上了一次,然后将棉被盖上,说:“睡吧,有事叫我。”
凌少川将客厅的沙发搬进来放在床边,然后躺下睡觉,他不敢上床,怕碰着柳芽儿的伤。
他睡得很不踏实,柳芽儿发出一点点声音,他就会马上起来查看,长这么大,凌少川从来没有这样为别人操心过。
柳芽儿在床上睡了几天,凌少川天天给她点药水,早上熬粥给她喂,中午和晚上上街买饭菜回来,仍然给她喂。
几天后,柳芽儿背上的伤慢慢好一些了。
凌少川连着几个晚上照顾柳芽儿,睡得不安稳,很疲倦,这天早上睡过了头。
当他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睛第一眼就是看对面的床,却见床上的棉被叠得整整齐齐的,柳芽儿不在床上。
凌少川的心突然就慌了,他知道自己从结婚以来对柳芽儿一直很恶劣很混蛋。
这一次更是毫无道理把她伤得很重,明明她没有犯错,他却为了他那可怜可恶可悲的虚荣心打得她遍体磷伤!
她一定很恨他,再也不想见到他。
那么,她又逃走了吧!
凌少川越想越恐慌,一骨碌爬起来,飞快地往楼下冲去。
下了楼他就往大门口冲,跑了几步又想看看柳芽儿有没有在厨房里,于是又跑回来。
他匆匆往厨房走,一转过去就和一个人撞个满怀,然后听见了女子的惊呼声。
……
柳芽儿早上醒来后,觉得身体好多了,她将头转过去,看见躺在沙发上的凌少川还在熟睡中。
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结婚两年时间了,她还没有认认真真看过他的脸。
以前是因为害羞,后来是因为害怕,她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的时间一直很短暂,总是一晃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