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少川想起，柳芽儿脸上这笑容，他以前经常看见，不过那是江云非来的时候。
有一段时间，江云非总喜欢给柳芽儿买礼物，她接过那些不起眼的小玩意的时候，总是满脸笑容。
凌少川有些失神，他几乎想不起柳芽儿什么时候对他笑过。
就算他对她好的时候，她也只有羞涩，没有笑容。
就是说，他和柳芽儿之间，还不如柳芽儿和肖如玉这样随便，更比不上柳芽儿和江云非的关系了。
他知道这不怪柳芽儿，谁叫他以前对她那么恶劣？
凌少川吐了口气，他暗下决心，等肖如玉离开后，他一定要和柳芽儿好好过日子。
下午，柳芽儿没事做了，肖如玉就拉她上来玩。
柳芽儿看见凌少川在客厅里，她有点别扭。
肖如玉不由分说把她按在椅子上坐下，说：“芽儿，来，我帮你换个发型，你别老是扎马尾，每天换一个发型，看起来更爽心悦目。”
她把柳芽儿的头发弄散，梳直后，说：“你等等。”
她噔噔噔跑进了她住的客房。
柳芽儿转头看着肖如玉的背影，顺便瞄了凌少川一眼，却见他也正在看她。
她的脸一红，急忙低下头。
肖如玉把她的包拿出来，往沙发上一倒，柳芽儿看见她倒了许多化妆用的东西出来，眉笔、口红、粉盒、发夹、头花……
肖如玉从几个发夹中挑了一个，过来说：“我把你的头发挽上去，一定好看。”
她在柳芽儿的头上弄了一会儿，说：“好了。”
柳芽儿看不见，不知道她弄成什么样了。
肖如玉说：“芽儿，你照照镜子。”她把柳芽儿拉进卧室。
柳芽儿看见镜子中的自己头发高高地挽在顶上，发尾散开如花朵，看似有点乱，却有一种野性美，她自己觉得很漂亮。
肖如玉说：“漂亮吧？”
“嗯，”柳芽儿点头，由衷地说：“你的手真巧。”
肖如玉看着镜子中的柳芽儿，说：“还是要化妆才好看，这发型适合淡妆，来，我们化了看看。”
她把柳芽儿又拉进客厅。
当着凌少川的面化妆，柳芽儿有一点忸怩，但见凌少川并不说什么，她才放开了一些。
柳芽儿本来也年轻，年轻女孩爱美是一种天性，在老家，她只看见新娘子化过妆，那时候心里特别羡慕，希望自己也能化化妆，心里很想知道自己化了妆后是什么容貌。
现在肖如玉帮她实现了这个愿望，而且凌少川也并不反对，她也就越来越自然了。
肖如玉一边给她化妆，一边说：“你不用担心，我有好多眉笔和口红，用完了又换新的。”
随后的几天，两个女子一直相处得很融洽，每天一路上一路下。
上午两个人一起做事，下午肖如玉把柳芽儿拉上来，给她换各种发型，她的头发都成了肖如玉手下的实验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