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江云非也跑了上来,看了凌少川一眼,已经明白凌少川在生气,他笑笑,说:“可把我等到了!”
“什么?”柳芽儿问,几个人都抬头看着他。
江云非说:“我就等着这种声音啊,在我的老家,必须得有碗碗杯杯摔碎的声音传出来,才能开宴席!”
“啊?”柳芽儿和陆雨娇一起惊讶地看着他,她们不知道原来江云非的老家又是一种风俗习惯。
陆雨娇说:“那你怎么不早点说?早点说我也好准备一个碗碗杯杯什么的,等你把菜弄好了,就打破它。你不提前跟我说,我一点准备都没有,如果芽儿不恰好打坏这个杯子,我们得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吃饭?”
江云非伸手就在陆雨娇的脸上揪了一把:“笨老婆,这种事情能预先安排吗?就是要这种意外,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老婆,有了丫丫的这个祝福,我们不仅能岁岁平安,还能白头到老呢。”
陆雨娇拍开江云非的手,不自然地看了凌少川一眼,转头对江云非说:“好了,赶紧上菜吧,他们都饿坏了!”
柳芽儿看看屋里的几个人,说:“只有我们几个?”
江云非说:“可不是只有我们几个,我本来想花个几十万块钱大操大办一场,这傻老婆死活不同意,总想为我节约。为了省钱,还连厨师都不请,要我这个新郎来做主厨,你们说有没有这个天理?”
柳芽儿笑道:“有啊,你做主厨,雨娇也没有闲着,她不也在给你打下手吗?”
陆雨娇说:“是啊,芽儿也在帮忙,芽儿是客人都没有抱怨,你抱怨什么!”
“还说,”江云非说:“你看看你多狠心,新郎是主厨,新娘子是副主厨,客人是勤杂工,少川也是天生懒惰,你支使不动,要不这家里就没有一个闲人了。”
柳芽儿又看了凌少川一眼,他这会儿的脸色很平和,看不出来高兴或者生气。
她回头对江云非笑道:“这样多好,大家一起做,然后一起吃,雨娇这样安排很好啊,我喜欢。”
江云非摇头:“连结婚都舍不得花钱,娶个这么抠门儿的老婆,我江大帅以后的日子一定水深火热,少川,你可不能见死不救,以后得时常接济我啊!”
“废话多,”陆雨娇推他:“快去端菜!”
两人往下走,江云非一边走一边唱:“可怜可怜我吧,可怜可怜我……”
柳芽儿忍不住笑起来,凌少川转头看着她,他的心里一阵难过,她对谁都能笑得这么甜美,唯独他看不到她的笑颜。
柳芽儿笑着笑着,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下意识地看了凌少川的手一眼,发现他的手在滴血。
她顿时急了,忙跑过来拿起他的手,抱怨说:“手出血了也不管!”
她东张西望,想找什么给他包扎,找了好一会儿什么也没有找到。
毕竟这是江云非的家,他们两个是客人,客人对主人家的东西哪里可能那么熟悉。
凌少川手上的血还在一滴一滴地往出流,柳芽儿看了看,头一低,毫不犹豫地含住了他的手指。
小时候,她的手指划伤了,爸爸就教她含住伤口,说这样一会儿就不流血了。
她试过,百试不灵。
在以前的农村,很多人都是这样止血的,因为从医学的角度来说,唾沫原本就有消毒杀菌的功效。
凌少川看见柳芽儿突然将他的手指含进了嘴里,他的心一颤,想要将手抽出来,但他的手一退,柳芽儿的头就跟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