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少川想喝酒,想要大醉一场,想用酒来麻醉自己的神经,忘掉一切烦恼。
他拿出手机给江云非打电话。
这个没有多少朋友的男人,当他想喝酒的时候,只有找江云非。
江云非和陆雨娇带着江歉歉在街上乱转,两家都没有老人了,也没有别的什么亲戚,不过这样也好,倒省了许多麻烦,一家三口乐呵呵地在街上玩。
江歉歉走累了,江云非把他背在背上,问:“儿子,开不开心?”
“开心,”江歉歉回答:“我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爸爸,明年过年您和妈妈还在一起吗?”
江云非和陆雨娇对视一眼,他回答:“当然在一起,还有你,以后我们一家三口永远都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那我们明年也要放烟花吗?”
“放,明年我们买很多很多烟花放,好不好?”
“好,爸爸真好。”
“妈妈好不好?”
“妈妈也好。”
父子俩一边走一边说话,陆雨娇笑盈盈看着他们,从潘丰茂那个恶魔留给她的阴影中走出来,她现在感觉很幸福。
街上人很多,到处都闹哄哄的,江云非的手机响了很久都没有听见。
当他放江歉歉下来的时候,江歉歉才听见他裤包里的电话响,喊:“爸爸,有人给您打电话。”
江云非掏出手机看看,对陆雨娇说:“是少川打的,不知道他有什么事。”
“你接吧。”陆雨娇说。
江云非接了:“少川,你在哪里?”
“家里。”凌少川的声音闷闷的。
“闷在家里做什么?出来逛一逛,街上美女如云,你不出来大饱眼福,是你的损失。”江云非坏笑着说。
陆雨娇用手肘拐了他一下,江云非哈哈一笑,说:“少川,有什么事?”
“陪我喝酒。”
“你想喝酒?”江云非说:“行啊,到我家来吧。”
“不来。”凌少川一口回绝。
“那你想到哪里喝?”
“随便。”
江云非有点哭笑不得:“叫你到我家来,你不来,问你要到哪里喝,你又不说。那我到你家来好不好?”
“好。”
“你那里有什么菜?”
“没有。”
江云非很晕:“我说少川,你也太抠门了吧,我见过抠门的,就没见过你这么抠的,真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大过年的,居然都不准备些菜放在家里,万一来个客人,你叫人家喝西北风?”
陆雨娇又拐了他一胳膊肘,小声说:“你别东拉西扯的,听他说正事。”
江云非于是又大笑:“好,好,我怕了你了,我马上回家,把我家的腊肉、香肠取些来,再买点卤菜,好不好?”
“随便。”凌少川的语气总是淡淡的。
“我说,你能不能热情点给我道声谢啊?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陆雨娇的胳膊肘又来了,江云非赶紧转换语气:“少川,你别急,我这就回家去取肉,你先喝点水填填肚子,别忙喝酒啊,等着我一块儿喝,我不喝你的剩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