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芽儿想着孙芬芬的孩子生病,她没办法来上班,如果自己不去,那餐饮部两个经理都不在,给员工的印象不好,于是还是支撑着起来了。
梳洗完了,她先上楼看了看,只见凌少川的卧室门关着,到处也没有人,可见他还在睡觉。
她没有惊动他,轻轻下楼出去了。
柳芽儿到餐饮部就接到了孙芬芬的电话,她说:“柳副经理,我女儿还要输一天液,麻烦你再帮我上一天,下周我全上通班。”
柳芽儿说:“没事,你好好照顾女儿吧,我已经到了。”
“谢谢了,柳副经理。”孙芬芬挂断电话,看着女儿熟睡的脸,脸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
她自言自语地说:“姓柳的,不是我想整你,只能说你的运气不好,如果你不是这么想在凌总面前挣表现,我也没机会整你。”
以前孙芬芬家里也有事,但她那时候只上晚班,家务事都是白天处理,柳芽儿来了后,她不得不白天也上班,结果就导致她找到机会整柳芽儿了。
凌少川醒来的时候已经中午十二点四十八分了,他先下楼找柳芽儿,只见她的卧室床上很乱,棉被也没有叠,可见她为了赶着上班,走得很匆忙。
他帮她叠棉被,看见床单上有一些红的,仔细一看,是血迹,不由恍然大悟,原来芽儿没有骗他,她真的来月经了。
只是他的眉头又拧紧了,她怎么会提前了一周?
他把床单和棉被拆下来,拿到洗衣房洗了晾好,顺便把柳芽儿换了的衣服和他的衣服都洗了,又帮她换上干净的被套和床单。
觉得有点饿了,他开车出来吃饭,到了街上,他突然想不如干脆到娱乐城吃饭,顺便看看柳芽儿的工作情况。
柳芽儿今天特别累,痛经的毛病让她累上加累。
十多岁来初潮的时候,因为那时候母亲不在身边,父亲身体又不好,她自己也不懂,挑了一天的粪水点玉米,留下了后遗症。
后来每次来月经的时候,柳芽儿的腰就痛得很厉害。
生孩子的时候,由于刘巧兰对她照顾得好,痛经的毛病有了一些好转,没有以前痛得那样惨了,但仍然会习惯性的腰酸背痛。
今天是星期六,餐饮部的生意特别好,她忙了几个小时都没能坐一下,腰痛得快断了,她坚持着,想等午餐忙过了再休息。
凌少川到的时候,有人发现了,赶紧报到田玉美那里。
孙芬芬不在,田玉美只能自己作主,她不敢怠慢,急忙去找柳芽儿。
柳芽儿在一个雅间里忙着打扫,客人太多,前一批刚出去,后一批客人已经等着了,服务员收碗筷都收不赢,她不能不帮忙。
田玉美找到她,急忙抢过她手里的东西,说:“柳副经理,凌总在找你,你快去吧。”
柳芽儿说:“那你帮忙把这批客人安顿了。”
“我知道,你快去吧。”
柳芽儿出来没有急着找凌少川,她感到下面如喷泉般涌了一股,担心弄在裤子上,先进洗手间整理。
凌少川找了一圈没有找着柳芽儿,他又不爱向人打听,干脆给柳芽儿打电话。
柳芽儿在洗手间里很痛苦,血量太大,肚子痛得一阵一阵地痉挛,手机响了,她好一会儿才从包里拿出来。
看见是凌少川打的,她接了:“少川。”
“你在哪里?”
“我在洗手间里,马上出来。”
“嗯。”他挂了电话。
柳芽儿出来,看见凌少川站在外面,她尽量装得若无其事,走过去问:“你怎么来了?”
凌少川说:“我没有吃饭。”
“你还没吃午饭?”
“早饭也没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