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的唤着她的名字,不敢大声怕吵醒了医院其他的病人。
“谁?”警惕的声音猛地在寂静的病房内响起,显得格外的幽怨。冷不丁的夏雨晴吓得额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是我。”她平复了下慌乱的心,压低声音说。
接着,钟嘉琳又继续沉默了。夏雨晴知道她定然不会承认自己没疯,心下一急,只能使出夏爱琳这一招,如今恐怕也只有她的女儿才能让她唤起一丝良知。
雨晴清了清嗓子,“钟嘉琳,你放心,只要你告诉我想知道的事情,我不会拆穿你装疯的事情。还有,难道你不想知道你的女儿夏爱琳现在怎么样了吗?”
果不其然,她抛出了夏爱琳这个诱饵,钟嘉琳的脸上立刻有些激动。
她撑着从床上坐了起来,凌厉的眼神狠狠的瞪着她,“好吧,你想知道什么?”
暗暗握紧了双拳,努力抑制自己心底的那股怒火,试图平静的面对她,“你为什么要在我的母亲的茶水里下药,害的她跳楼而死。”
闻言,她怔了怔,眼中露出一抹异色,“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些消息,我没有杀你的母亲,你母亲是自杀。”她的语气没有一丝的愧疚。
到现在这个地步她还不承认?
夏雨晴咬牙切齿的怒问,“我母亲的茶水里被人下了药是事实,夏家只有你和夏友德有这个能力,医院的死亡化验单我都有,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夏雨晴打开了灯,钟嘉琳一时接受不了灯光的刺眼,下意识的用手挡住了光线。
走到她的床前,将化验单狠狠的扔到她的身上。
她一阵愕然,捡起身上的化验单,拿到眼前看了看。
她的瞳孔一缩,眼中满是惊诧,瞪大了眼睛恐惧的看着她,口中喃喃自语:“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物证都摆在眼前,她还在演戏,这个女人完全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夏雨晴嗤鼻一哼,疾言厉色的说道:“证据都有了,你还不承认?”
她的脸色变得异常激动,声音也提高了几分,“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没有在她的茶水里下药。”
她为什么会变得如此激动,演戏吗?看起来不像!那是什么原因?不管是谁害死母亲,今晚夏雨晴一定要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对母亲也能有个交待。
夏雨晴吼了一声,“不要再装了,如果你说不是你,那你拿出证据来啊!”
因为她的一吼,显然镇住了她颇为激动的情绪。
她将激动的情绪镇定了下来,淡然的看着她,语气平稳。
“我不知道是谁告诉你是我在你母亲的茶水中下了药,但是我可以问心无愧的告诉你,我从没有在你母亲的茶水里下药害死她。你母亲死的那一天,我正好在外地拍戏,当时有很多人都可以作证,你不相信可以去问那些人。”
“就算不是你亲手下的药,你也可以让夏友德下药。”事实还不是一样,他们俩合伙害死了母亲,再怎么狡辩也是枉然。
“夏友德很爱你的母亲,怎么可能杀死她?”钟嘉琳自嘲的一笑,眼中似乎还有泪水。
夏雨晴一怔,激动的反驳,“夏友德不但害死母亲的孩子,又跟你苟合在一起,对我母亲那么的残忍,他怎么可能爱我的母亲?”她在心中冷冷的笑着,这个理由骗三岁的小孩都骗不过,还想糊弄她,可笑至极。
“是,夏友德是恨你的母亲,但是没有深深的爱,哪有恨?他之所以对你的母亲不好就是因为他始终都得不到她的心,你的母亲心里只有那个欧阳城。”
钟嘉琳也知道母亲与欧阳城的事情,夏友德曾经告诉夏雨晴,当时的上流社会还有夏家跟周家几乎全部都知道这件事,看来在这件事情上夏友德并没有骗她。
她接着又说,语带哀伤,“夏友德之所以看上了我,就是因为他在你母亲那里得不到爱情。其实他的心里始终只有你的母亲,我不过是他空虚寂寞时候的消遣品。”
夏雨晴站在一边并没有做声,想必她还有下文。
她的思绪仿佛回到了过去,“小时候我的家里很穷,姐妹弟弟又多,很早的时候我就从乡下出来打工了。可是打工那点微薄的工资根本就养活不了那么一大家子人,我又没有学历本事根本就不不可能找到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