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慈把空营养剂随手一扔,银白色试剂骨碌碌滚到男人脚下,纪秋低头想捡起来,陈慈立马穿过他,还没走几步,胳膊被人拉住。
“松手。”陈慈皱眉想抽出胳膊,男人看似轻轻一拉,但她竟然挣脱不开。
“你--”陈慈愤怒的抬头,对上了一双全黑的眼睛。
眸子似一口诡异的幽深枯井,对上视线的刹那,也把陈慈拽进了黑暗。
视线逐渐模糊,不知何时两人只有一拳距离。
随着男人向前一步,陈慈脚一软,靠在男人身上,纪秋叹一口气,俯身把女孩抱在怀里,轻轻的拍了拍陈慈的背:
“睡吧,你知道你累了…”
……
时近黄昏,被霞光染的金灿灿的云朵透着些挣扎的亮光,太阳在云朵中呼救,抵不过黑夜的它只好丧气的落幕。
霞光透过窗户洒在床上,躺在床上的女孩睫毛轻轻颤动了下。
陈慈缓缓睁开眸,她看着天花板,咽了口唾沫,肌肉酸疼的厉害,她的工作干完了吗?陈慈脑子一团浆糊。
“醒了?”门外传来低醇的嗓音,磁性动听,有些熟悉。
陈慈头偏向那人,男人长身玉立站在门口,穿着白色浴袍,嘴角挂着一抹醉人的微笑,盈盈看向她。
“你为什么还在我家?”陈慈又偏回头,她不想看见这个盗窃贼。
“其实我刚要走时,你突然晕倒了。”纪秋走上前站在床边。
“我想你救了我一命,我不能对我的救命恩人置之不理吧。”纪秋一边说道,一边把一杯水递给陈慈。
“是吗?”陈慈没接,有心想反驳他,可记忆一片迷糊,她只记得最后确实晕了,不过为什么晕…
“可能是低血糖犯了,毕竟你工作蛮辛苦,对吧。”纪秋歪头看着她,语气柔和,仿佛知道陈慈心中所想。
陈慈不想理他,只简短的回了一句:
“哦,我不会谢你的,毕竟你闯进了我家,用了我的东西,吃了我的营养剂,用了我的一针麻醉。”
“………”
“所以,你现在离开我家,我可以不上报给军区,一个贼曾经来过基地。”
陈慈加重了“贼”这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