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伙人围着一只巨大的铁箱,铁箱的表层已经生锈,有些地方的铁皮已经脱落,露出深深浅浅的锈斑,干得热火朝天的清理者正卖力地翻动铁掀,把排泄物弄到铁箱里头。
重复再重复。
这是再正常不过的简单步骤,也是他们每天都要做的事。
陈慈站在他们后边,她听着铁皮被敲打的咚咚声响,心跳不自然的有些加速。
这是怎么了?陈慈捂住胸口,隔着厚厚的防护服,手心感受到了心脏的快速跳动,她没来由地兴奋起来。
“陈慈,你不舒服吗?”一道疑惑的男声说道。
陈慈目光转向说话的青年,青年单眼皮厚嘴唇,看着三十多岁的年纪,长得憨厚又老实。
“我没事,张哥。”陈慈摇摇头,她认识男人,清理者队伍为数不多的壮年之一,行事风格却和老年人一般,非常慢吞和保守,但心地不坏。
“不舒服要及时说出来,不要硬撑。”张会一字一句地强调道。
陈慈点点头。
“张会,她又不是小孩。”张会旁边的男人擦了擦脸上的汗笑着说道。
“只是提醒她一下,他们这辈都不爱身体,到我这个年纪就后悔了。”张会叹了口气。
明明他的年纪也没有多大,偏偏说出来和个老头子似的语重心长。
“嘿嘿贺曹,你宅在家里啥也不知道,咱张哥上个月刚结婚,兴许在家说惯了他老婆,一时半会还改不了呢。”一个大汉把手搭在张会肩膀上,挤眉弄眼说道。
周围的人都笑了,纷纷抬起头八卦起来。
“什么?他还能找到媳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