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慈的指肚轻轻碰了下纪秋的脸,烫的要命
陈慈觉得这场景很熟悉,初见的那一晚,纪秋也是以这种濒临死亡的虚弱姿态骗了她。
想来是命大的很。
陈慈这样安慰自己,但不免叹一口气。
没有药品,没有纱布,只能硬抗。
“唉,你可别死啊,死这尸体我带不出去,只能发烂发臭。”
陈慈忧伤的在纪秋耳边说道。alpha毫无反应,陈慈左看右看看不出蹊跷,探出根手指放在他鼻子下面。
还有呼吸。
那就好。
陈慈又看了眼外面的大雨,研究所和逃亡路上受到身体的疲惫,精神的紧绷,让她如一只惊弓之鸟。
眼下条件虽然苛刻,却是她第一次感到放松的夜晚。大脑不自觉萎靡迷糊起来,陈慈趴在alpha身旁睡了过去。
……
天光大亮的时候,下了一夜的暴雨也戛然而止。深黑色的土地一夜之间冒出了许多鲜艳蘑菇,透绿的树叶沾了清晨的水珠。
风带着寒气吹进山洞,睡梦中的陈慈下意识翻了个身,滚进了alpha的怀里。
她的头正好压着纪秋受伤的手臂。
纪秋被痛醒了。
睁眼就是圆乎乎的发顶。
他缓了好些时候,发懵的大脑才运作起来。
他呼出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把胳膊从陈慈的脑袋下抽出,骨骼泛着尖锐的酸痛,后背被压得火辣辣的疼。
纪秋翻了个身,正好和陈慈面对面,她仍在熟睡。
“小没良心的……”
他笑骂一句,却低头轻轻吻了下陈慈的发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