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叶悠也很享受现在的宁静,只要能保家人安好,她不在乎这样的委屈。
展追……不来也好,本来他对自己也没什么情分,即便到了今天也只是恨罢了,在他的屋檐下,能指望有什么好果子吃呢。
陈双双听闻展追过来,欢喜的闭不上嘴,天才擦黑,就换了一身轻丝薄衫的寝衣,衣带也并未系上,白绸的肚兜儿上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样儿,从后面看过去,玉背若隐若现,透着朦胧的诱.人感。
秋夜渐凉,陈双双饮了两杯酒暖身子,不觉有些醉意,双颊微红,时不时朝门口看看,巴望着展追能早些过来。
她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今日要同他共度良宵。她想象着,一会儿展追看了她这般娇艳,不知要怎样疼她。
想到这儿,她的脸更红了。
昨夜新婚那样过,她不甘心,今日打算要将昨日的一同补回来。
展追进门时,脸色阴沉的仿佛能滴下雨来。
和陈双双想的不一样。
陈双双忙起身迎上去,像只花蝴蝶绕在展追身边。
展追瞥了她一眼,原本就心烦,看见她更烦了。
陈双双在展追目光落过来的时候就含羞将头低下,等着他的下一步动作,或是将自己揽在怀里,或是将自己拦腰抱起。
怎奈这两种哪种都不是,展追直接皱着眉拐进里间。
陈双双落了个空。
“大人!”陈双双怅然若失,叫住展追。
展追没回身,只微微侧头问:“什么事。”
陈双双朝他走过去,低声道:“今日大人累了吗?”
“你有事?”展追一句话将陈双双噎的半死。
“今夜,今夜妾不想睡在榻上了。”
她说话拖长了尾音,同时朝展追身上靠过去。
展追大步侧移,踏入里间,陈双双又扑了个空:“那你就睡在门口。”
“这……”陈双双跟着他也进了里间,满脸委屈,泪都要溢出来了。
“你进来做什么?”展追一屁.股坐到床上,抬眼见她,“出去。”
“大人不用妾服侍您吗?”陈双双身子僵住,觉得脸实在没地方搁,可她哪里是轻易放弃的性子,“大人是嫌弃妾?”
展追不说话也不看她。
嫌弃,当然嫌弃,甚至厌恶,可他不能说,总不能让人知道纳妾入府就是为了气叶悠。
可事到如今,他觉着这事不大对头,好像他纳妾不纳妾叶悠那边全然不在乎,整整两日,她没有多说过一句话,没有表现出对这件事的任何不满。
反而是他,总被陈双双缠住,心烦的很。
见他不做声,陈双双以为有缝能钻,于是哭的梨花带雨,慢慢蹲下来,匍匐他脚边:“大人,你看看妾……”
说着,陈双双将那层可有可无的轻纱寝衣褪了,只着肚兜在他面前,一双玉手凑到他手腕处,试图握住,没成想还没碰上他便提前将手拿开。
这明显嫌弃的举动让陈双双彻底傻眼。
“出去。”展追的语气中没有一丝丝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