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侮辱我将军府,你也配。”叶悠赏了她个白眼儿后便利落的转身离去,丽娘和喜翠同时松开彼此,去看自家主子。
丽娘全然顾不得自己鼻青脸肿,跟在叶悠身后不知从哪里问起,只觉得她方才就像变了一个人。顿时对她生出了敬佩之情。
叶悠一路无言,回到和院才想起那只可怜的兔子还躺在后院,她回过身:“你的伤要不要紧?”
丽娘还沉浸在方才的场景中神游,听见她说话才将她拉回现实,傻笑着摇头:“不要紧,不过是那些婆子们的巴掌拳头而已!”
叶悠见她鼻青脸肿的心头不忍,抬手搭上她的肩,觉得手上一阵刺痛,想来定是方才那倒刺的木板扎进了手掌,恼火时不觉得,这会儿方知疼。
“夫人,你的手是不是扎了刺?”丽娘抓起她的腕子仔细查看。
“你去叫李嫂来,让她给我们两个上药吧,”细致活,还是李嫂更靠得住,“对了,再安排人将小兔子好好埋了,这东西也是可怜。”
府里消息传的快,展追刚进府还没来得及喝口茶便听什锦传话道:“大人,方才听西院那边丫鬟来传话,说夫人和小夫人动起了手,闹的不轻。”
展追眉目一沉,端茶的手停在半空:“动手?有人受伤了?”
他一颗心悬着,还故作沉静。
“小夫人受伤了,她被夫人给打了!”什锦也是一脸不可思议,起先还不太信,反复确认了几遍才敢来传话。
展追表情明显松懈,什锦在身后看不到。
“不是说闹的不轻吗,夫人没受伤?”他依旧不放心,还要多问一嘴。
“是闹的不轻,小夫人伤的也不轻,据说被夫人摁在桌上打,毫无招架之力。”
展追往嘴里送了口茶,觉着今日连茶的味道都里外透着新鲜。
他将茶盏放下,压制着笑意,并不说话。
“大人,您要过去看看小夫人吗?”
展追正色,摆摆手:“因为什么闹起来的?”
“好像是小夫人失手打死了夫人养的兔子,还伤了夫人身边那个叫丽娘的丫头……”什锦一顿,斟酌着又言,“不过惹的夫人真动手的原因是小夫人言辞不敬,拿……拿将军府说事儿。”
展追眼皮一跳,面无波澜。
“知道了。”展追丢下这么一句话,就不再过问此事。
陈双双躺在床上哀嚎,头破了个不算大的口子,纱布却包了半个头,被遣出去告状的丫鬟回来复命,得知展追根本没有来比探望的意思,陈双双顿时觉得头更疼了。
“你有没有告诉大人我被打伤了?”陈双双窝在婆子的怀中,看起来惨兮兮的。
“奴婢该说的都说了,不过奴婢没见到大人,大人只遣了什锦来问话。”
“不行,”陈双双胳膊撑着身子坐起来,“我要去告诉大人,这个叶悠有多猖狂,居然敢在府里动手,我要让大人给我做主。”
“夫人,您这会儿不宜走动,反正现在大人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兴许晚一些就来看你了!”喜翠扶住她劝慰到。
陈双双一时一刻也等不了了,她现在就要去见展追,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被人这样羞辱过,若是这次就这么算了,往后她还怎么在展府立足,事发时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她可丢不起这个人。
将门之后又如何,从前她叶悠是高门贵女,如今她无依无靠,娘家无人,有什么好怕的!
想到此,她颤巍巍的起身,拿着帕子将自己嘴上残存的口脂擦去,整张脸惨白惨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