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林香草看着湖面,神色也很是疑惑。
“奇怪,自从我跟着慕容南轩后,他的很多事情,似乎都出脱了前世的轨迹,难道,我的出现,改变了他的命运?”
自从她重生以后,一切,似乎都不一样了。
前一世的开元节上,男人们是喝了酒,慕容南轩确实也被慕容逍遥刺激着喝了一小杯,但是那一小杯,按理说,是不应该导致他沉睡失控的。可昨天晚上,他明显的失控了。
这里面,有什么自己疏忽了的呢?
林香草努力回想前一世开元节的事情,似乎,当时所有男人都在那天晚上疯狂不已。
慕容南轩关在后院估摸着也折腾了一夜。事后,并不是只收了朵颐,而是……收了四大丫头。
这一世,目前为止只收了朵颐,另外三个会否收房呢?
微风轻拂,林香草摇头,“香草啊香草,你还真的是操心的命。人家收房不收,这关你何事?”
因为慕容南轩身边环绕着四大丫头,所以现在的林香草要近身伺候的时候就极少。现在的她,伊然有了浣莲院里丫头管事婆子的味道。因为她的特殊性,一般的活儿没人敢吩咐她做。
可近身服侍慕容南轩的活,又轮不上她。是以,她现在除了得闲的时候,管管浣莲院的闲事儿,要么就是教导丫头们做一些不触怒世子的事儿。如此一来,她的时间到也越发的多了。
得了闲,要么是去洗衣局找小莲玩儿,要么,就是偶尔悄悄替这府里的人看些小病小痛的。
其实,象她这样的丫头,按理说是不应该看病开方的。但好些丫头婆子的,挣钱不易,要养家,还得给家里人贴已用。就因为如此,所以好些人,都是生病后,能忍受就强自忍耐着。
比如,小莲的生母周三娘就如此。
咳嗽到不行了,还强自忍耐着不去求医看病。到最后,小莲都抢着接亵衣裤来洗的活计后,周三娘才勉强听劝地要去看病。不过,自打林香草与她熟悉后,就开始为她诊治。
这一天,林香草如往常一样来到周三娘的小屋。这娘儿俩因为是临时招来的奴才,是以住的地方也就是临时的浣衣局的屋子。
这整个房间里都堆放着府里的脏衣服脏东西之类的,母女俩就挤在一张小床上。
“咳咳……”
听着周三娘轻微压抑的咳嗽声,林香草皱眉。
“三娘,不是我埋怨你,象你这般旧疾没去,却又强自天天打起精神接活儿做,这身体啊,终归是煎熬不下去的。”
周三娘咳嗽着挥了挥手,好一阵子缓过气来。这才笑着为她满上一杯水。
“唉,我自己个儿的身体啊,自己清楚。小莲她爹去的早,俺娘儿俩在家里生活也没差落。好不容易抢到了府里这洗衣服的工作,若是不勤快些,只怕,还会被人挤走的啊。你是不知道,俺要不是当年与林婆子有旧,她也不会帮忙牵这线做这活儿的。
唉,现今俺们一回去,村里人可羡慕了。觉得我每个月都有月钱儿,是很不错的事儿。就因为这样,小莲的奶奶对俺们都好了许多呢。”
说起这一洗衣的工作,周三娘很是感概。可林香草却不听的皱眉。
有关于小莲的亲奶奶,林香草还是知道的。
小莲亲爹去的早,家里还有一个小叔尚在念书。还有一个小姑没出嫁,至于那个大伯子,似乎也只是顾自过活的人。
在当年周三娘逝去后,小莲原本要被送回她亲奶奶家里的。可事后,林香草却发现她出现在了奴才市场……而发卖小莲的人,正是她的亲奶!
“三娘,不是我不提醒你,你跟小莲的生活啊,还是得顾着点儿。没必要为了旁人太累着。”
周三娘却是摇头,“林姑娘,俺知道你是好意。可我家里现在只有一个小叔能念书,小姑又没出嫁,我若是不照顾着点,小莲爹在九泉之下,也会不安心的。我苦是苦一点,只要把小叔供出来,也是好事。”
林香草暗自摇头,不想再劝,但也不能放任周三娘这样下去啊。看来,以后还是得让周三娘识清楚那李家几母子的真面目。
脑子里面寻思着,手上却是不停。
针灸完,周三娘长吁了口气。
“林姑娘,你这针灸的手艺,是越发的好了,不是我说,咱们村里的那个郎中,他的针灸是真的吓人啊。好几次,听说扎的人都痛了好些天,也麻过呢。到现在为止,不到万不到已,咱们村没人敢让他扎针的。”
林香草笑着收起那枚银针,“我也就是拿你们试试手的,可不敢与那些郎中相比。”
郑三严肃了脸,“姑娘,你说错了。我这才扎了三回针,感觉好了许多。再这样下去,觉得身子骨儿都轻泛了许多。我觉得啊,再扎个三回,俺这病就差不多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