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俩个婆子看她并没有问厨房里面用具的事儿,到也略放心下来。
把自己所知道的,便也知无不言地汇报出来。
问清楚了,林香草摆手,示意这几个人可以回去了。
和李嬷嬷碰头后,嬷嬷还气的够呛呢。
“太混帐了,那婆子居然问死也不开腔,真真是可恶至极啊。”
“咳,嬷嬷,这庄园里面,我们想要知道一些实话,恐怕,问这屋里的人不是太了解的。据我所知的,这庄园上下,但凡是沾着管事之类的职务类的人员,都是万婆子和猴婆子的人居多。至于另外一位姓越的婆子,好象这些年一直是管理着外面的苦营事业……她,好象是被架空了的一位管事人员。”
李嬷嬷听的面色微变。
她也不是傻子。
立马就听出了这话里的意思。
“唉,要说来,那俩位,和我还是旧友啊。没曾想这么些年过去,她们的眼里……就再也没有了旁的。享受,环境,终归害了她们啊。做人,最可怕的,就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忘记了自己应该做什么……”
林香草轻握着李嬷嬷的手,“嬷嬷你觉得此事应当如何解决?”
李嬷嬷眼神迷离地看着远处。
这一瞬间,她想到了很多。
也想到了当初和那俩位一起进府,一起喝酒,一起承担痛苦,惩罚之类的事情。
当初,她们那么要好。可是现在呢,终归是要选择敌对了么。
“当初,那个张明海给公公的事情,就是一个实打实的教训,如今我不能再容忍这样的事情在娘娘的身边发生。如果娘娘下不了那个心,老奴就来帮她下这个心。娘娘的威严,不可侵犯!”
李嬷嬷找了厨房几个婆子麻烦询问事情的事儿,在不久后便传扬到了二个管事婆子耳朵里面。
“她一个新来的丫头片子,还能怎么着啊。”猴婆子无所谓地冷哼。
一边,还喝着千花酿的万婆子却是皱紧了眉。
“老姐姐啊,咱们当年被王妃送到这儿来,是为了照顾我们的腿脚之类的。现在咱们把家里人聚到这儿来,到也收获了不少了。要说来,咱也没必要这个时候跟王妃过不去。要不,咱还是把那些个东西送还回去吧。万一王妃要追究,咱们不是死定了么?”
猴婆子冷睨着她,“你怕个啥?这会儿送回去?哼,哪一次王妃来我们不是这样做的。再说了,这庄园里面儿,我们吃的可是极少的了。要不是每次王妃来的时候,咱们从她身上搜索一些好处,咱还能有今天这一点么。”
万婆子嘿嘿地赔着笑脸,可内心,还是有些不悦。
其实,这几年这个婆子的手,伸的是越来越长了。
庄园里面的搜刮也就罢了。
连王妃的日常也要刮过三层皮儿。
之前是别的丫头来管理的,人家看着她老脸皮儿,也没想怎么管束着。可现在那个叫香草的丫头,看着弱弱的,谁知道别人会不会一下子抽疯,再那啥来着呢。
“唉,老姐姐啊,我不是说你呀,总觉得,你那个侄儿吧,也得管束一番了。在这庄园里面,咱们……终归是奴才哟。”
“哼,奴才,我们就算是奴才,也是当年跟着王妃吃过苦头儿的。当初,要不是咱们俩,王妃就得吃那些皮肉之苦。要不是我们替她受着,她早就被府里的那个老婆子给折磨死了。咱们今天的一切,王妃是应该给的……”
啪嚓……
突然,一阵异常的响动传来。
俩人走出去。
只看见一只猫儿在外面悠哉散步。
“这只死猫儿,看着就讨厌的慌。今天还扰了我们俩喝酒,改天啊,一定要把这只猫儿挫磨死了,省的再打扰咱们姐妹俩喝酒作乐。走走,进屋儿去喝酒去。”
院外的角落里,林香草从暗处走出来。
嘴角嚼着冷笑,快速地走出了院子。
迎面一个年轻男人从远处提着酒壶,哼着小曲儿地走了过来。
看见香草时,先是愣了一下。旋即,便堆起了笑容,“哟哟,这就是王妃身边的那个丫头吧,我叫猴宝财,姐姐你好漂亮的。要是没事儿,宝财可以陪你喝酒,解闷儿哟。”
那男人说着,便要上前来拉香草。这呆在王妃身边的丫头,看着就要不一样。
瞅着吧,也确实是有礼教,更重要的,看着顺眼儿。那忧虑眼间的媚劲儿,瞅着都想要扑倒啊。天天搁这庄园里面,看来看去,全是一些乡下丫头仆妇们。
偶尔有一二个漂亮点的仆妇,一碰就吱哇乱叫,猴宝财早就想要换一个漂亮点的丫头来尝一下鲜了。现在听说王妃来了,这内心便寻思着,或许可以瞅好了人物,再让王妃打赏自己一二个丫头成样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