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魔怔地往前游走,在黑暗中倾听着各房各院的人,关于生活中的琐事儿,更倾听,一些下人的那种夫妻间的事儿。
黑暗,真是一个好东西啊。
她居然可以在黑暗中生活的如鱼得水。
当走到一间屋前,听着屋里在传闻京城的一些琐事时。
木玉儿也津津有味地听着,听着听着,她的面色却变了。
“你说,这一座寺院,怎么就做那些个腌臜事儿呢?当年,玉夫人都曾经带着人去上香许愿来着。幸亏啊,这一群人没有去那儿求子,要不,只怕也落得和那些夫人一样的下场了呢。”
木玉儿瞪大了眼睛,不敢呼吸了。
似乎,在谈当初的那个寺院。
一想到那座深山里面的寺院,木玉儿的心就抽搐式的痛,那处地方,早就成了木玉儿的心尖刺。
“可不怎么的?我听这一次传回来的消息,也是大吃一惊啊。唉哟,你说这外番的人,怎么就如此的可恶呢?我们国家的男人在前线打仗,拼死拼活的为妻儿挣功勋。这一帮胡蛮之人,居然就想着法子的弄人家的妻女。真是不得好死哟。”
“所以以后做事之类的,得走心啊,别糊涂的就变成了人家蛊里的虫子,到那时候,可就变成了人家嘴里的食物喽。”
“嗯,睡觉吧。”
木玉儿还想要再听,却听不到更多的消息。不得已,也只能返转。
“宗寒清,你终于被消灭了么,呵呵……好,好的很啊,看来,我历史,即将成为过去了。只是,阿福管事,你逃的远了,就真的能安全么?”
想到阿福,木玉儿内心还是不安的。
这个阿福,一来掌控着老祖宗的短,若是曝光,到时候肯定一大隐患。是以除掉阿福是必须的。
最重要的,还是阿福是个掌控着她短处的人。若是到时候事情曝露,这事儿,更是麻烦的紧。
一想到这些,木玉儿哪里还坐的住。
她回到屋里后,便开始写起信来。
小草儿倚在门框,看着这个半夜三更还狰狞着面色,不断书写信札的夫人,轻轻抱紧了双臂。
她总觉得,夫人的神智,有点失控了。
每次看见府里的人兴致勃勃地做着每一件事情,她都会没来由地有些个羡慕。可是自己家的夫人,却游走在这些事情外。也不与大夫人交往,更不怎么理会旁的人。那眼神儿,有时候直勾勾的,看着都渗人。
“小草儿,让你明天去采买的时候,把这信给我送出去你,个贱婢怎么听不懂?”
木玉儿抬头,看见小草儿居多在发呆,气的狰狞地盯着她。
“夫人,对不住,对不住,是小草儿失态了。我,我现明天一定送到。”
但是,木玉儿却是阴冷地看着她,最后,转身他叫不出的起了绣花针。
“你个贱婢,也敢对我不敬。”
扎着扎着,不远处传来了孩子的哭泣声。
隔壁屋里睡着当初阿凉生的那个孩子,而阿凉,也被她当年给发售了。此时,听着那个脆弱的孩子闹腾声,木玉儿的手止住,她冷冷地看着手里的银钱,“孩子……贱人生的!”
小草儿瞅她这情形不怎么得劲儿,吓的赶紧拦着她,“夫人,你不可以对小公子怎么着,那终归是表公子的第一个少爷。若是他出事儿了,这事儿不好交待的。”
木玉儿却是一把掀翻她,“本夫人的事儿,还由得你一个奴婢多嘴吗?滚开。”
转身,她冲进了婆子的屋里。
那俩个婆子还在照顾着枫儿。一个在搅拌着碎米糊,一个则把着尿。
小枫儿看见木玉儿进来,便挥着胳膊,啊啊地要她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