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眉,看着面这个脏污,又显得苍老的男人,这,还是当年那个卓绝诱人的男人!
阿福的脑袋慢慢抬起,茫然的眼神聚集在林香草身上,慢慢地象是找到了思绪,他呵呵地笑了。
这一笑,林香草又倒抽了口凉气。
“你的牙齿!”
阿福那一口生长的极好的牙齿,这会儿居然全都没了。
没有牙齿,头发花白,脸上还有不少的皱纹。就这样的一个人,真的让人不敢置信,他还是当年那个光环四罩身的阿福。
“呵呵……没想到吧,林姨娘……”
因为没了牙齿,所以阿福现在说话也不把风,这声音一溢出来,便觉得整个的都漏风了,听起来,也颇为难受。
“是没想到,看到你这样,我都不用再费心思报复你了。”
林香草嗤笑,一点也没有因为他现在这样而有所同情。
阿福呵呵地低笑出声来,只是,笑着笑着,那涎水就往外流。
“是呵,报应啊……”
没有再看他,林香草把手一挥,示意把这人关在一边。
转身,询问起这一次找到这阿福的慕容清。
慕容清现在到也对她尊重有加。毕竟,他如今做的好些生意,也算是林香草一把手教导出来的。对于这种生活,他还是较满意的。
“回姨娘,我那天和哥几个想着去边塞打猎,这不就无意中听到一家人在吵架么。
跟着便瞅着一个男人被另外俩个彪悍的男人扔了出来。当时经过这人身边时,我才看清楚他就是阿福。
当时觉得奇怪,这人怎么会变成现在的样子。于是便打听了番。
闹半天,这人也是个犯贱的,出去在外面了,一个人闲的无聊,便也勾搭上了旁的富家妇人。
俩人到也你来我往了一段时间。
可谁知道过了段时间,这一家妇人便想着要占有他的财产。伙着自己的另外俩个有染的男人,把他软禁起来,最后,阿福的下场也就可想而知。
被人各种玩弄不说,还被榨干了财物。沦落到被人撵走的份上……”
听完,林香草也完全懵了。
最后摇头,“人在做,天在看,我们还没怎么刻意地做什么呢,这阿福,却沦落到如此地步。可见,人还是不能做太多的坏事的。”
“对了,今天佟婆子来传迅,说是老祖宗……好象不行了。要不,把阿福带过去,也算是圆一下老祖宗的死前愿望?”
其实,老祖宗早就失了神智,在她的眼里,所有人都她最美好的阿福。
林香草繃着脸,并没有第一时间答应。
但最后,看着屋外的残阳,还是点头,“也罢,让他们见上一面吧。”
老祖宗为老不尊,做下那起丑事,也是个寂寞想要情感依靠的可怜的女人。这一辈子,她争来斗去的,可最终沦落的境界,不过是疯颠入魔。
在当天晚上,阿福去见过老祖宗后,老祖宗便撒手而去。
与此同时,阿福也奇迹般地在当夜心绞痛发作而亡。
“请姨娘,让阿福管事陪葬吧。”
佟婆子和李婆子跪在林香草面前,不断磕头乞求。
林香草沉冷地看着这俩人,最后起身,“绝对不可能。”
她可以答应阿福去见老祖宗最后一面。
但并不代表,就会赞同俩人的孽情。
在名份上,老祖宗怎么也算是慕容老祖的女人。
再葬一个阿福这算是怎么回事!
旁人胡说也就罢了,为什么这俩个婆子也糊涂!
等到走出屋来,看见不远处的慕容南亭时,她才微眯着眼睛。
原来,这里面老祖宗的死,这俩个婆子的乞求,还别有含义啊。
若是她今天心软应了。
这个慕容南亭会不会率众而来责难于她。
好你个慕容南亭,还真的是无缝不钻呢。
淡然抬步而去,林香草象是不知道这一回事一样。
不远处,慕容南亭看着失望而出的俩个婆子,心里暗恨。
这一年半以来,他可是想尽了一切办法要拉林香草下马。
然而,到如今还是没成功。再这样下去,孟苑如那个女人都要带着儿子来找他了。
“可恶的女人,我定会把你弄出这个慕容府的。”
再一次在暗中发誓,慕容南亭低头,开始思索起未来的发展……
此时,海面上,船正不疾不徐地往前行驶着。
“公子,还有一二个月咱们就能到达滇北了呢。感觉出去了好久,真的好想念家里啊。”
七里叹着气,抬起晒的黑黑的胳膊打量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