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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2 / 2)

卫燕思戳穿他:你是怕屁股又挨板子吧?

呜,求主子可怜奴才。

卫燕思才不会可怜他,绕开他继续向前。

一身华丽又不失贵气的装束,成功引起了满庭芳鸨母的注意,丢下其他客人放着小跑扑来。

说出了那句独属于鸨母的经典台词:公子看着面生,头一次到咱们这来玩吧!

规矩卫燕思都懂,摘下腰间鼓囊囊的钱袋抛过去。

老鸨表演了一出见钱眼开,甩了甩手中的帕子,叫来小厮:赶紧去把我们满庭芳最好的姑娘都请出来!

不用,烦请给我们一处清净的雅间。

瞧您这话,是看不上我们楼内的姑娘啊?老鸨往楼上带路,您在房内稍坐一会儿,我让花魁娘子来陪您吃酒,红锦姑娘您肯定听过吧。

卫燕思:没有。

鸨母:

红锦现在很忙,在房中招呼贵客。

这回多谢红姑娘出手相助。

清慧县主快别这么说,一点小忙不足挂齿。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曲今影细细捻开瓜子皮,将果仁含进口中,仔细咀嚼咽下后道,也要多谢三娘为我出主意。

她的三娘名叫温彩袖,比她大不了几岁,曾是一名官妓,当年沦落风尘,便与红锦拜了姐妹。

那日红锦来候府探望温三娘,不慎被二房看见,直骂伤风败俗,丢侯府的脸面。

温三娘实在忍无可忍,便出言顶撞,以至事情闹得太大,不得不让人去请她来主持公道。

她是长房嫡女,向来与二房不太对付,自然向着她们。

事情解决后,她们见她脸色不好,便关心了几句。

妓,乃下九流,通晓些旁门左道。

她走投无路,询问有没有掩盖伤口的办法,不曾想竟找对了师父。

整日服侍人,青楼姑娘们难免遇上胡搅难缠的主,哪怕受了伤,第二日也要照样迎客,会亲手制一些厚重的脂粉涂抹在伤口之上,用来遮盖,一般人很难看出异样。

红锦立刻回了一趟满庭芳,将这亲制的脂粉拿了来,这才使曲今影躲过一劫。

今晚是百馆评魁夜,各家青楼都会派出最优秀的姑娘参加比赛,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都要斗上一斗。

文人骚客更是齐聚一堂,一睹百魁斗艳的风采,哪怕是养在深闺的小姐也会相约前来。

可谓一年一度的盛事。

曲今影趁此机会,带着温三娘来道谢。

又说:此事非同小可,还请红姑娘切勿与他人言说。

红锦性格爽快:我早听三娘说起你,晓得你平日管家不容易,时常关照她,你是三娘的恩人也是我的恩人,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

说着出了门,叫进一桌子好菜。

遇上鸨母来请她去一趟天字号雅间服侍客人。

红锦推辞:比赛马上开始了,我正练曲儿呢,有劳妈妈替我推脱。

知道你忙,妈妈也不忍心打扰你,可天字号的客人实在金贵,劳你大驾前去说上几句好听,吃上一杯小酒就成。

红锦面露为难,与她你一言我一句的纠缠。

几个回合下来,已有了败相。

曲今影感念她的恩情,自然要为她说情,带上面纱挡住庐山真面目,转眸问鸨母。

那位客人出了多少钱?

作者有话要说:

刺激不刺激~

第6章

女子白裙飘飘,露在外头一双眼眸亮得惊人,鸨母认出她不是楼内的姑娘,稍显意外,上下审视一番,猜测她是某大户人家的小姐。

一百两。鸨母回答。

曲今影:我付双倍。

门口守候的小杨柳从容不迫的掏出银子。

金子。鸨母打开鼓鼓的钱袋,向她们展示。

小杨柳的脖子伸出老长长,把钱袋里的东西看了个真真切切。

还真是金子。

她义愤填膺道:朱门那啥臭,路有那啥骨,如今豫州大旱,居然还有人来这销金窟醉生梦死,拿这些银子去西城门给灾民舍两碗米粥不成吗?

小丫头,话不可能这么说,鸨母不乐意了,天灾不可避免,难不成我满庭芳从此不做生意啦?

多少钱我都给,小杨柳,回府上拿钱。曲今影抢白道。

红锦歉意连连:县主,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实在不用破费,我去去便来。

曲今影却提着裙摆跨出门槛,拉住她的手腕请她进屋。

到了这份上,鸨母也没有强求的道理,扭着水桶腰,折身返回天字号雅间。

公子,花魁娘子太忙抽不开身,她恋恋不舍的把金子搁上桌,东西您还是收回去吧。

大胆!易东坡破锣嗓子一声吼。

实打实的吓了卫燕思一跳,手腕一抖,茶水洒在水色衣襟处。

易东坡继续道:普天之下莫非皇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也不打听打听我家主子是谁!

卫燕思额角掉下三根黑线。

鸨母更是一头雾水,逛青楼就逛青楼,扯什么皇土扯什么王臣?

快快把人叫来伺候!易东坡情绪起伏太剧烈,扯疼了臀部的伤口,嘴角抽搐一下。

没有便没有吧。卫燕思选择退一步海阔天空,只收回一半金子,剩下的留做打赏,随口问鸨母,今夜可是有热闹的事,连花魁都抽不开身。

公子居然不知?今夜是百馆评魁,要评出百魁之首呢!

卫燕思稍稍惊喜,出趟宫还能遇到这趣事:好玩儿吗?

不光好玩还好看嘞,鸨母自说自话,公子不是本地人吧?不瞒您说,我家红锦便是去年的魁首,今夜第一个登台,您千万留下瞧瞧她。

说着,十分热情地拉她出了房门,指着对面走廊的地字号雅间:你往屋内瞧,喏,桌边坐着的穿红衣裳的姑娘,就是我们家红锦。

卫燕思定住眼,发觉与红锦面对面的那名白衣女子甚为眼熟。

穿白衣裳的姑娘是何人?

鸨母揣好金子咯咯发笑:您喜欢?好眼光啊,她跟您一样,身份贵重的嘞!

卫燕思的目光不曾收回,嘀咕那位白衣姑娘越看越眼熟。

一个名字出现在脑海中。

她干脆偏着脑袋,一步一步穿过二楼走廊往对面去。

廊间的男男女女莺莺燕燕笑闹成一团,酒气和脂粉气混在一起,闷得人喘不过呼吸,她展开折扇扇着风。

一拐身,好不容易拐进地字号房,发现人没了,空空如也。

急忙打眼往外瞧,原来那白衣女子正和红锦有说有笑往楼下走,身后还跟着两个人,看模样打扮,其中一个是丫鬟,另一个倒是个挺贵气的妇人。

鸨母不知何时跑上三楼,倚在阑干处抖落着手帕,高声喊道:百馆评魁开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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