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点疼痛,远远比不上钦原羽毛的作用!
白琅只是踉跄两步,又站定,对着树上的人不屑开口:你的毒就这点本事?
按照元鹊以往的经验,被如此多的毒裹住,三息之内,白琅必将化作一滩血水。可现在已经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她只是舞链子的动作慢了些,其他看起来,却与常人无异!
甚至让元鹊怀疑,她舞链子的动作慢下来,只是因为精疲力尽了!
不可能啊,他可是亲眼看着五阶传承者,在三息之内化作血水。甚至那人还调动了全身的韵力来防御,都无济于事。
还是说,这个小丫头片子身上,有什么解毒的诀窍?
想到这里,元鹊也不困了。他直接从树上跳下来,稳稳当当落在白琅和阴衾之间。
他左手接住白琅的鞭子,右手捏住阴衾攻击的手。两人被他同时控制住,三人一时僵持不下。
冷静冷静。
元鹊站在两人之间,笑嘻嘻开口:和气生财嘛。
呵,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白琅身上的剧痛感变弱,说话都要轻松不少。
她听着元鹊的话,只觉得好笑。
能和他们生什么财?就算有,也是在明年忌日之时,去烧一叠纸钱。
这就是他们能有的,唯一的财。
她直接松开囚仙链,囚仙链在脱手之后,快速变小,摆脱了元鹊的控制,嗖地一下,回到了白琅的手上。
再次变大。
就在她再次抬手,准备挥舞囚仙链的时候,一条水桶粗细的竹叶青,从地下窜出来,将白琅死死困住。
这竹叶青,分明有两颗头!
一颗头正死死地盯着白琅,叫她不能动弹半分。另一颗头则时不时地蹭一下元鹊,看起来似乎在撒娇。
见白琅被控制住,元鹊这才笑嘻嘻地说道:都说和气生财了,你非不信。
他一边摸竹叶青的大脑袋,一边和白琅打商量:咱们谈个生意。
受制于蛇的白琅见挣脱不得,借坡下驴,立马妥协:什么生意。
你告诉我,我的毒为什么对你不起效果。元鹊问出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之后,又谈筹码: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都可以?
自然。
白琅沉默,看了眼一旁默不作声的阴衾。她的视线元鹊自然没有错过,两道视线一起落在阴衾的身上。
啊呀呀
元鹊对着阴衾感叹道:我还挺喜欢你的呢。
可惜呀
说着说着,他露出长而密的尖牙:谁叫雇主要你死呢!
只见元鹊以十分可怖的速度朝阴衾冲过去,他的十指发黑,一看就涂满了剧毒。
白琅毫不怀疑,如果阴衾沾到了一点,那么他会当场殒命。
眼看着元鹊的手即将掐在阴衾的脖子之上,白琅及时开口,止住了元鹊的动作。
等等,我没有要你杀他!
听见白琅声音的元鹊,转移不及,前进的势头根本止不住。而白琅被困住,囚仙链也使不出来。眼看着阴衾就要死在元鹊手下之时,只见元鹊的手以一个极其诡异的姿势扭曲,五指堪堪擦过阴衾的鬓发。
两人相撞。
见到自己主人受伤,竹叶青也不再执着于白琅。而是化成寻常大小的蛇,游到元鹊身边去。
元鹊身下压着阴衾,依旧疼得直喘气。
你下次早点说?
白琅也觉得很无辜:我就看他一眼而已,你这么冲动做什么?
还是阴衾依旧阴沉着脸,语气却没什么异常:你骨折了。
不然呢。元鹊没好气道:我不骨折,你小命就得折在这里。
嗯,谢谢。
被阴衾反应气得半死的元鹊又看向白琅,好奇地问:那你要我做什么?
白琅学着元鹊,耸耸肩:还没想好。
不过她话头一转,看向阴衾:你为什么要杀我?就因为我骂了你爷爷是老不死的乌龟王八蛋?
听热闹的元鹊没忍住开口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杀你好像也说得过去。
结果得到了白琅一个结结实实的大白眼。
阴衾却默不作声。
看热闹看得正开心的元鹊追问:来,说说?
谁料阴衾看了元鹊一眼,最后只是甩出一句话来:他不是我爷爷。
哦豁?元鹊有些惊讶,又看向白琅。白琅也被他这话给惊到,可紧接着就是无语:你哄谁呢?
咱俩第一次见的时候,常伯志就说了你是沈家那老不死的送来的。说到这里,她又瞪了阴衾一眼,况且我这么久,也就和沈老头子结了怨。你不是为了他,又是为了谁?
元鹊连连点头:她说的有道理。
可阴衾显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元鹊见此,一个响指,竹叶青再次恢复到水桶粗细,将阴衾死死缠住。
看着阴衾一脸云淡风轻,元鹊幽幽开口:我听见别人说,守仙之道不是完全没有弱点的。
有一处,是如论如何也护不了的。
元鹊的视线游移,倒叫白琅想起她曾经的那一脚来。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汇合,意味深长的神色,似乎在肯定对方脑海中的猜想。
下一秒,又齐齐落在阴衾身上某处。
察觉到眼前两人想什么的阴衾,泰山崩于前而不变的脸终于变了,他涣散的瞳孔紧缩,认命般开口。
我是为了我的母亲。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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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见他愿意开口,元鹊就让竹叶青松开他。小青见元鹊的手势,轻轻地把他放到地面,似乎担心用力不当,这人就会散架一般。
白琅则十分随便地坐在地面,和元鹊离得不远。两人双眼发光地盯着阴衾,俨然一副听好戏的模样。
我母亲生我的时候落下了病根,几十年来不见好。
阴衾一开口,就叫白琅立马收敛。她笑容消散,面色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