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是时候给你们增加点难度了。
然后在一片哭天抢地之中,白琅开始了她苦逼的训练计划。
训练辛苦归辛苦,成效也显而易见。现在他们对韵力的掌控程度大大提高,身体敏捷度也大幅增加。就连一直没有加入到术法课修行的骆绀,都能和桃姬对打许久。
白琅结束了一天的学习之后,疲惫地回到院子。却发现院子灯影斑驳,一看就是有人在。
在上一次,她经历了元鹊和阴衾的乌龙事件后。虽然内心还保有警惕,但到底轻松许多。
也是近些日子里来,她训练得当。对自己的身手和水平,有一个较为清晰的认知。
所以她并没有第一时间拿出囚仙链,而是慢慢地走进院子,思考着院内有可能是谁。
对方的实力显然在她之上,白琅这边才开始动作,屋里就有声音传来。
怎么现在才回来?
这道声音,听着有些耳熟?
白琅惊讶挑眉,但想着来人应该是认识的,她也没有多犹豫,直接就进了房间。
只是等她看见屋内那人之时,笑容立马僵在了脸上。
那穿着一身白色大袖,摆弄茶盏的人,不是甄士涵又是谁?
这才过了几天,他怎么就出关了?
白琅震惊不已,倒忘了反应,一旁的甄士涵却失了耐心,他一直不见自己的小情人上前来,就重重地将茶盏放回桌上,成功叫白琅回过神来。
现在有两个选择,摆在白琅面前。一个是继续虚与委蛇,当甄士涵的小情人。
另一个,则是直接和甄士涵闹掰。
可如果她和甄士涵闹掰的话,那她可能立即就被三空学院驱逐。
毕竟在他们的眼里,白琅只是一个没有元丹的废物。
被驱逐倒不是大事,只是到现在,白琅竟然生出不舍来。无论是一脸慈祥,总是笑眯眯的木吾老师。
还是十班的其他同伴。
都叫白琅不舍。
想到这里,白琅这才捏着鼻子,温柔小意地上前道:少爷,你怎么提前出关了?
这声音好似蜜糖,甚至叫人怀疑,如果掐一把,能否掐出蜜来。
而甄士涵是十分满意,只是这个满意,在看见白琅的穿着之时,戛然而止。他看着浑身乌漆抹黑的白琅,嫌恶地蹙起眉来:你穿的是什么恶心的衣服。
还不赶紧给我换掉!
白琅在心里直骂甄士涵龟毛,当下又不能违背他,只能强忍怒气,皮笑肉不笑道:是,我这就换。
她嘴上说着换,可身体并没有动作。毕竟这屋里还有一个活生生的男人在。
就算白琅再怎么不讲规矩,可到底是个姑娘,实在做不出,在陌生男人面前换衣服的行为来。
所以她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道:少爷,能麻烦你出去一下吗?
本来没这个想法的甄士涵闻言,突然有些恼火,就好似作对一般,朝白琅开口:做替身,就要有做替身的觉悟。
硬//了,拳头硬//了。
白琅忍了又忍,好不容易把这口气给忍下去,就又开始东拉西扯:毕竟少爷也知道,我是吃百家饭长大的,身上的疤太多了,难看得很。
她说:我是担心少爷看见了,会影响那位小姐的美好。
听白琅这么说,甄士涵果然不再纠缠,而是起身离开,算你识相。
等甄士涵离开屋子之后,白琅这才对着紧闭的房门啐道:算你识相!
骂完之后,她这才认命地打开箱子,找出了压箱底的那几件白裙子。当下也没了什么打量的意图,随便抽了一条裙子就套在身上。
就在她打算喊甄士涵的时候,又悄悄地,从须弥间里将元鹊给她的药取出来,捏在手上。
做完之后,还不忘用韵力操控囚仙链,让它化作细细的手链。也方便如果呆会儿动手,她手里第一时间能有武器。
做完全套准备之后,白琅这才抖抖裙子,捏着嗓子叫人:少爷,我换好了。
那声音娇滴滴的,叫须弥间里的钦原,差点从树上掉下来。
而树下的岳歌妄,则靠着树干,一脸不快地问钦原:她是在干什么?为什么要这么说话?
钦原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开口道:她在讨好她金主父亲。
岳歌妄懵懂地询问:金主父亲?
对啊。钦原不怀好意地回答:就是对方给她拿钱,她让对方开心。
哦
岳歌妄似懂非懂,倒是没再多问,而是专心地听着外面动静。
白琅不知道她的一切行径都被听了去,当下还捏着嗓子,戏意正浓。
她打开房门,对着站在庭院里,望月感怀的甄士涵轻声细语:少爷,我换好了。
听见动静之后,甄士涵转过头,看向来人。
只见她背对烛光,含笑脉脉地看着自己,这一幕,竟然有些温暖
只是,甄士涵黑下脸来,十分不客气地开口道:你现在怎么如此黑?
她很白,像高山初雪一样白。说完这句话之后,夸赞和向往的声音被厌恶所取代,说出的话有如尖刀一般锋利:而不是你这种难看的肤色。
白琅无语,她看了看自己小麦色的皮肤,觉得甄士涵的审美有问题。
她现在这肤色怎么了,多健康啊!
毛病多!
只是心里再怎么骂,白琅还是只能笑盈盈地应下:少爷,我下次会注意的。
等下次他来,白琅就去白面堆里滚一圈,看白不白。
甄士涵不知道白琅心中的盘算,当下对白琅的态度十分满意。连带着她那黑不溜秋的皮肤,也觉得可以接受了。
只是再瞧,却又蹙起眉来。
他身音好似隆冬寒风,刺骨得很:你怎么,和她一点都不像了。
听到这里,白琅实在是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提出让白琅作替身的是他,现在又嫌弃白琅不像的人,还是他。
这人什么毛病啊!
不过,忍!
忍一时越想越气啊不对,忍一时风平浪静!
白琅咬牙,再次笑着应下:少爷,你觉得哪里不像呢?我可以改。
不仅是甄士涵被白琅的反应给惊到,就连须弥间的一人一鸟,都差点惊掉了下巴。
岳歌妄有些艰难地开口道:要讨人欢心,好像也不是很容易啊
这一次,钦原没有回答她。因为它已经彻底失去了语言功能,好像一直未开神智的凡夫俗鸟一般,只会叽叽喳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