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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95)(1 / 2)

对。

木吾老师说道:本来仙土大陆一片混沌,我等顺应天地之意诞生,帮助人们摆脱刀耕火种的时代,为他们创造文化。

当他们有了自己的文化以后,其实我们就应该离开了。

木吾老师看向白琅眼底,我们过多参与人间事情,只会打破他们自己形成的平衡。是故大陆分成五块,天灾连年不断。

我们的存在,到现在已经成了祸害。

他说:所以我和钦原,等你等了很久了。

我们等着你,送我们离开这里。把我们曾经从百姓身上夺来的能力和气运,全部返还给他们。

这一句话,却叫白琅愣在原地。木吾老师这话的意思是要白琅亲手送走他们!!

等着天选者,培育天选者,结果是为了让天选者送他们去履行自己的义务。

可是,凭什么?

凭什么木吾老师和钦原,要为了那些人死去?

人类卑微低劣,为了自己,踩着同胞的身体往上爬。流浪数十载,白琅对这俗世的人类,只有厌恶和恨。

而且,哪有人活着是为别人去死的?

她不能接受,她也不愿意接受!

白琅撇过头,想要把话题带远。由于脑海里翻来覆去就是那几件事,所以她一开口,就说出了刚刚发生的事情:木吾老师,在天机阁里和你说话的那个人,是圣徽吗?

风声中似乎传来叹气的声音,白琅却置若罔闻。她只是捏紧了拳头,面上却扯不出笑容来。

好在木吾老师没有过多追究,而是开始回答白琅的问题。他说:是圣徽,只是又有些不同。

哪里不同?

木吾老师迟疑,好半晌之后才回答道:没感觉错的话,她现在的韵力,还不足千年前的一半。

如果和你过招的是千年前的圣徽。说到这里,木吾老师停顿了一下,紧接着又望向白琅,这才慢慢开口说道:如果是千年前的圣徽,那你已经死掉了。

闻言白琅脸色更难看。

可到最后,她还是问出口来:圣徽用的似乎不是自己的身体。

难怪她现在这么弱。

木吾老师了然地点头,他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白琅抢先问道:那被她占据的那个身体,她原来的灵魂

白琅眼含期待地看着木吾老师,谁料木吾老师愣住,随即又不住摇头,这种法术偏门诡异,老夫也不清楚。

听见这个回应以后,说不失望是假的。

只是白琅才避开了木吾老师的期待,现在也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只能沉默。

又是一声叹息,等白琅回过神来的时候,即将枯死的巨树重新出现在白琅眼前,巨树顶端的那颗果子,莹莹生辉。

钦原也一反常态地没有和白琅说话,它只是歪头看了一眼白琅,便扑棱着翅膀,飞到了果子的旁边。

看着这一幕,白琅突然感到无地自容。她下意识地想要离开这里,逃离这么严肃的氛围。

逃离身上的责任。

白琅一向厌恶死亡,更别说是亲手送走自己的师友。

她不愿意!

脑海里乱如麻,在不知不觉之中,白琅竟然穿过了须弥间的边界,走到了圣徽的地盘。

看见一望无垠的湖面以后,白琅转头就想走。可她还没来得及动作,就听见一道欢喜的声音,回荡在她的耳边。

阿琅!

听见这道声音以后,白琅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向云宫里面的女孩子。她笑得好看,双眼澄澈无暇,满满都是白琅的身影。甚至还高兴地伸出手来,不停地呼唤白琅。

可白琅却不能挪动半步。

这是怎么回事?

眼前的是岳歌妄的话,那她刚刚遇见的,又是什么?

岳歌妄和圣徽

白琅面上的惊疑不定,虽然因为距离原因,没有被岳歌妄察觉。只是那人愣愣地站在湖面上,也不愿意朝自己走来,却是显而易见。

岳歌妄见此,双手撑在栏杆上,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好奇地问道:阿琅,你怎么了?

没什么白琅脚下好像生了根,根本不能挪动。只是和岳歌妄隔了很远,就这么对话。

她也不看岳歌妄,而是问道:你今晚在哪里?

岳歌妄无辜地歪头,片刻之后才恍然大悟。只见她的脸色变得焦急,眉头也蹙在一块,完了完了,和玉灵说好了放火烧宫殿,可我睡死了,不会有影响吧?

放火烧宫殿?

对呀。岳歌妄笑得很开心:我也想要帮阿琅嘛。

只是在说完这句话以后,岳歌妄脸上的笑容又渐渐收敛。她看着离自己很远的白琅,小心翼翼地问道:阿琅,你不开心吗?

她说:你今晚好奇怪

白琅凭借着天选者良好的视力,看见了岳歌妄脸上的惴惴不安。只是一想到圣徽顶着岳歌妄的脸的场景,白琅就觉得头疼。

思来想去,她还是没有动。

但也不打算隐瞒今天发生的事情。

白琅渐渐浮悬在地面上,到和岳歌妄同样高度的时候,这才停下来。

她平视岳歌妄,一双眼好像刀,要看破她的伪装。

我今晚看见圣徽了。

啊?岳歌妄倒吸一口凉气,紧接着又焦急地问道:她是人圣,功力肯定很厉害,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

白琅避开岳歌妄关切的视线,振声回答道:你不好奇人圣的模样吗?

岳歌妄看白琅这模样,下意识地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她长什么样?

她和你一模一样。

一字一句,吐词清晰,缓缓地传到岳歌妄的耳边。只见岳歌妄愣神片刻,本来想笑,可看着白琅沉着一张脸,硬生生把笑容憋了回去。

她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你没有在拿我开玩笑吧?

人圣怎么会和我长一个模样呢?

紧接着,她缓缓坐在窗沿边,匪夷所思地猜测:她和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会和我长得像呢?

既然和我长得像的话,那我和她肯定有某种联系。想到这里,岳歌妄捏紧了拳头,声音竟然有些委屈:那她为什么要挖我元丹?叫我痛苦这么多年呢?

岳歌妄这话,叫白琅如梦初醒。

是了,如果圣徽就是岳歌妄的话,她完全没有理由挖岳歌妄的元丹,还让自己陷入那种境地。

她和岳歌妄,不是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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