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彩雾在触碰到圣徽的时候,法阵光芒大作,一股难喻的疼痛,从钦原的爪子直击它的心脏,叫它哇地一声,吐了口血出来。
而圣徽,还好以整暇地看着,仿佛事不关己。
你尽管挣扎吧。她笑容诡异:你挣扎得越厉害,受的折磨越多,成功的几率越大。
而在这过程中,你的能力也会因为你对我的忠诚度而改变。
她笑容很大,看起来依旧是美丽空灵。可落在钦原的眼里,那就是活修罗在世。
可钦原不远放弃,依旧不停地攻击圣徽。
只是在最后,伤到的永远只有它自己。
而圣徽也看厌了它这一番可怜姿态,百无聊赖地说道:我要去对付你们心中的救世主去了。
她推开门,俏皮地说道:希望下次再见你的时候,你已经认清只能依靠于我的事实。
说完这句话后,她便兀自离开。留钦原一只鸟,在这漆黑的屋子里,和猩红的法阵作斗争。
却无济于事。
而圣徽盘算了手里的王牌,坐在天机阁主殿中心,慢慢说道:我与他同为天选者,不可兵戎相见。
说着,她把自己的桃木剑拿上了桌,桃木剑旁边,还有一张符纸,用这些,你们就能伤到汪尧。
交代完这些以后,她又垂眸,低声说道:别杀了他。
如果他愿意归降,记得好生待他。
说完,便转身离去。
却没看见,座上其他人眼中的算计。
第106章 番外六
回顾自己这一生, 圣徽只觉得满是痛苦。
出生在脏污混乱的地方,生来被打为奴隶, 供人差使,和部落里的猪牛一样,毫无尊严。
被打骂也是常事,身上的伤口好了又烂,烂了又好,就是不见一片完好的肉。
本以为如此得过且过,也是过。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在某一天,会被放入斗兽场中, 与野兽拼搏。
好在, 她觉醒了。
强大的力量伴在她身侧,再没有人敢视她为奴隶。他们都只能仰望她,将她捧到至高无上的位置上去。
叫她清楚了, 权力是何滋味。
她要一点一点往上爬, 爬上权力的巅峰, 叫所有人都不敢再轻视她。只要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无论叫她付出什么,她都甘之如饴。
可是她却没有想过,她并非独一无二。
在整片大陆之上,还有一个叫汪尧的人。他同样拥有着无人可挡的力量, 甚至有传言, 他是世界的救星。
那自己呢?
自己又算什么?
眼睁睁地看着麾下的人,离开自己投奔汪洋。圣徽深知不能坐以待毙,当下便于天机阁的人商议一番,便启程去找汪尧了。
出乎她意料的是, 她见过汪尧。
在她才从部落里逃出来的时候,汪尧当时四肢着地,扑倒了她。
而现在再见面的时候,他竟然身着衣裳,头发也梳得整齐,看起来像一个常见的大男孩,哪里还有之前,野人一般的模样?
圣徽认出了汪尧,而汪尧显然也认出了圣徽。
他毫不顾忌地拉起圣徽的手,就把她往森林里带。
圣徽也不挣扎躲避,毕竟在森林深处,更好动手。
现在是人都知道,天下只有两个天选者。如果被人看见自己杀了汪尧,那么即使自己独一无二,声誉也会受到很大损害。
但如果,他死在森林深处。
那,没人能怀疑她。
所以她笑得很甜,顺从地点点头,跟在汪尧的身后,进了森林之中。
接下来的一切,都出乎圣徽的意料。
这个大男孩,带着自己四处游玩。仔细地为她介绍自己在森林里经历过的一切,把过往说得绘声绘色,看向圣徽的眼里亮晶晶的,满心满眼全是她。
似乎是,想要让圣徽加入自己的生活。
手上的韵力凝聚了又消散,消散了又凝聚。
当沾着露水的花环落在圣徽的头上之后,她终于打消了之前的念头。双目含泪,笑着投入了汪尧的怀抱。
第一次,有人如此珍视自己。
如此纯粹,如此让人心动。
只是,她还记得,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权力,至高无上的权力。
可如果陪她站在巅峰的人,是汪尧的话,那也并不是不行。
所以圣徽在森林里呆了一个月以后,主动开口,劝说汪尧加入天机阁。与她一起,履行天选者的责任。
汪尧同意了。
于是他离开了森林,正式入住天机阁。
不过圣徽到底小瞧了汪尧。
他还在森林里就能够美名远扬,于无声之中撬圣徽墙角。现在他来到了天机阁,更是如鱼得水,一时之间,风头无两。
甚至还吸引来了一批奇人
木灵木吾,神鸟钦原,剑灵江风和神兽部落之主元习
他们纷纷说着什么,是因为圣徽两人作为天选者,所以他们才出现,来帮助扶持他们。
可看着这一幕,圣徽却冷冷一笑。
她是天选者的消息,早就由天机阁传播到了整个仙土大陆。在这之前,也不见他们主动来投奔自己。
而现在,汪尧一出现,他们就前仆后继地出现。
冲谁来的,她心里会没点数吗?
只是再多的埋怨和不满,在看见汪尧亮晶晶的眼睛时候,又全部咽了下去。
她扬起笑容,搂住汪尧的胳膊,装作感兴趣的模样,想要加入他们的交谈。
可惜,他们确实不欢迎自己。
圣徽已经数不清,那钦原有多少次拿着白眼对着自己。江风对自己的示好视而不见,好像她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避之不及。
至于元习更不必说,悄悄在自己的碗筷里下了好多次毒。
本来她还以为,木吾会对她稍微好一些。直到她在无意之间,听见木吾对汪尧说:圣徽悟性虽高,只是心性一般,工于心计,长此以往,必定会酿成大祸啊。
听见这句话之后,圣徽在这瞬间,只觉得过去努力示好的自己,是如此愚蠢。
对于这些人,还是以雷霆手段,更好制服。
她的目光冷了下来,也不打算离开,而是依靠在门上,静静地听着房里的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