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翻身成为将军,又不知道被哪个手欠的男主偷袭杀了,死都死的憋屈。
如果知道是谁干的就好了,他还能拦一下,结果这么重要的剧情他居然不知道!
若是拦不住,矜厌岂不是要重蹈原著覆辙?
凌止心里闷的难受,一口一口地喝着酒,入口却都没了滋味。
他忍不住转头看向矜厌。
模糊的黑暗中,矜厌苍白的皮肤几欲透明,细看泛着幽幽的蓝,一双竖瞳格外明亮。
他似乎早已对这些事麻木,台上的戏剧丝毫没有让他动容。
凌止怔怔地看着他,从没哪一刻,让他如此强烈的意识到矜厌并非人类,他根本不属于这里,而是被从小抓来强行关在这的。
原著里他一生那么短暂,所有痛苦都只是为了成全苏沫和男主们的幸福,如果换成他是矜厌,报复的会比他还过分。
凌止不知不觉眼眶泛红,眼睛酸的厉害。
然而他忙着替矜厌难过,却不知道有双竖瞳正意味不明地盯着他。
凌止美眸泫然欲滴,红唇沾了酒水后妖冶万分,淡淡的酒香混着体香在黑暗中蔓延。
他醉的连酒壶都拿不稳,透明的酒水顺着嘴角流下,一寸寸滑过优美的下巴和脖颈,打湿了衣领。
空气都染上几分诱惑。
台上烛光摇曳,斑驳的阴影映得矜厌瞳孔很深,他下颌紧绷,难耐的扯了扯衣领,伸手把凌止的酒壶拿过来。
他也不介意凌止喝过,仰头灌了两口,喉结滚动。
辛辣的刺激让他瞬间清醒不少。
此刻凌止见酒壶被他拿走,踉踉跄跄的把椅子挪的离矜厌近了点。
你别喝。他想跟他说话,可台上还未落幕,曲声震耳欲聋,他刚开口嗓音就被淹没。
什么?矜厌凑近他。
屋里黑乎乎的,凌止原本还看不清他,可此刻俊美无俦的侧脸忽然放大在眼前,连天地都变得黯然失色。
他大脑嗡地空白,酒劲彻底涌上来。
克制了将近二十年的理智渐渐松动,他整个人都有些失控。
哪来的大美人他含糊不清的嘟囔着,晕乎乎地往旁边倒。
矜厌将人稳稳接住,搂着腰往怀里揽。
太轻了。
入手他忍不住掂量几下,掌心的腰肢细的几乎要被折断。
矜厌动作放轻,正要带他起身离开,动作忽然一顿。
一只绵软纤细的手臂从身侧攀住他的肩膀,白腻的指尖顺着脊背逐渐向上,在他颈侧慢慢摩挲。
作者有话要说:推荐预收文《我改变了全星际的审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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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时代,人类经过一次次基因进化,成功蜕变为完美无缺的新人类。
新人类普遍身材高大五官端正,他们崇尚完美和强大,黄金面孔法则风靡整个星际,甚至精确到了每个五官的形状,全人类的审美逐渐苛责到极致。
直到考古小队挖出一具旧人类少年的沉睡体。
旧人类少年皮肤太白,身体脆弱的可怜,五官是不符合男性完美比例的精致纤细。
可他真的好美,像传说中的精灵一样疯狂吸引所有人的视线。
崇拜强大的新人类第一次爱上了如此弱小的生物,全星际人都想唤醒他!
第18章 断片
柔软的指腹划过肌肤,所过之处泛起蚀骨的酥麻,烧的人浑身血液沸腾。
矜厌呼吸陡然粗重。
别闹了。
他低喝一声,额头青筋鼓胀,克制着体内强烈的渴望和暴虐。
凌止从未喝过这么多酒,早已醉的浑浑噩噩,根本听不清他的话。
渐渐的矜厌身体滚烫的可怕,他还以为自己抱住了一个硬邦邦的火球,赶紧撒手。
矜厌紧绷的下颌微松,把他扶到椅子上,面容冷肃的看了一圈。
都出去。
他眼神极具侵略性,宛如即将脱困进行杀戮的饿兽,吓得台上众人和角落里的老板匆忙往外跑。
包间内很快彻底安静下来,矜厌揉了揉涨痛的太阳穴。
他讨厌让身体失去掌控,前世的教训历历在目,这样的蛇蝎美人他无福消受。所以即便他再如何渴望,也从未真的对他做过什么。
以前不会,以后也不会。
矜厌眼神冷厉如鹰,转身准备将人带走。
此刻凌止胃里的酒烧遍全身,热的他想脱衣服,可站也站不稳,手指抖的连衣带都解不开,只能胡乱扯着。
黑暗中他衣衫半褪,露出胸前大片雪白的肌肤,从纤长的脖颈到锁骨每一寸都美得恰到好处,满室旖旎艳色。
他眼角眉梢都泛着红晕,倚靠在墙角如祸乱世间的妖魅,容颜昳丽勾魂。
见矜厌转身,他撩起眼皮轻喘着问。
能帮我脱一下吗?
仿佛有无形的飓风拨动了心脏,矜厌冷冽的气质几乎被打碎。
禁欲与色/欲在脑海中扭曲交融,撕扯着他几近疯狂的理智。
此刻席春楼老板正守在包间外面,焦急的走来走去。
真是要命了,他经营这席春楼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客人,吓得他现在都不敢进去。
本以为时来运转来了大恩人,没想到竟是催命罗刹!这家伙究竟是什么身份,那眼神不杀个几十人绝对练不出来!可他不是鲛人吗?
而那位有钱的小书生也实在是奇怪,让他们把鲛人唱哭,结果鲛人没哭,他自己居然在里面喝醉了。
如今里面就他们两人,那鲛人又不像好人,小书生不会被害了吧!
他担心的不行又不敢进去,这两位一看身份就不一般,这要是死在这儿他就彻底完了!
于是他一直在外面听着声音,心中默默等待。
要是再过一会儿还不出来,他就直接去报官。
时间渐渐流逝。
包间隔音不错,他站在走廊里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便有些鬼鬼祟祟的趴在门缝听。
随即他瞪大了眼睛。
里面似乎有轻微的哼声,很隐忍克制,时不时还有桌椅挪动的声音。
他瞬间想起各种在室内捂嘴杀人的场面,板吓得后退一步,赶紧让人去报官。
就在这时,门开了。
小书生看起来完好无损,只是醉到没力气,被高大的鲛人扶着走。
而鲛人面色凉薄,气质拒人于千里之外,跟刚来的时候没什么两样,身上也没什么血迹。
老板,我们先走了。那小书生含糊着开口。
老板顿时长长松了口气,还能说话说明挺清醒,看样子他们是真没什么事,倒是他想多了。
于是他赶紧摆手:好嘞,二位客官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