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在锦城也算闯出了自己的名气。
“一会典礼结束得把他拉来!”井绣阴恻恻。
“放心,一个都跑不了。”黎思思阴恻恻。
乔遇知已经开始头疼,那边又听他们说起叶蔓蔓的事。井绣撇了撇嘴,竟是往自己这边白了一眼,语气中老大不乐意解释叶蔓蔓的假没批下来,她跟乔遇知是自驾过来的,如果叶蔓蔓也能来一路得多么快乐。
乔遇知差点心梗,怎么好像他的存在打扰到了别人请假与快乐之路?
不过井绣似有深意,又道,“她不来,可能也好。”
陆续又有不少人来,见到久不在本地的井绣刘小婧之类,大家都很兴奋地叙旧,并同样诅咒祁真助纣为虐和林珑穿起一条裤子,林珑能有什么好心眼?将老师们的桌安排在他们边上,一会敬酒定要拉上他。
一说一话,倒把新郎本人念叨了来。
林珑先去亲属长辈那边看了下,又转过来问候老师那桌。因他们桌离得近,有人打趣新郎还没典礼能怎么就着急接客。
林珑笑骂了声,报怨新娘化妆太麻烦,他无聊得很出来看看。
张兆京来时正看到林珑在跟一桌子旧友斗嘴,还以为自己迟到了。他的肩膀被人由后拍了下,低沉男音带笑开口,“先生请让一让。”
张兆京头都没转话已经出口,“先生你妹!”
陆开笑着越过他,张兆京的无框眼镜换成了金丝边,多了几分衣冠禽兽的风味。
曾经男生身形越发成熟,相对而立立刻吸引无数目光。
井绣那桌男女生高低音惊叹连连,引来旁人狐疑,以为是什么大明星来了。
他们惊讶可不是什么区区见明星能比,他们的惊讶是要把心都吐出来攥上一攥,以确定自己身体机能正常,并非幻觉所至。
陆开!
就连老师那桌也不由交头接耳,凌钥远远的目光过来而后收回,深出了口气。
林珑一身笔挺西装,致使他撸了两次袖子都没成功。
陆开挑眉静看他这似要揍人的举动,到他直奔自己而来,在左肩狠落一拳,“陆开,你是真孙子!”
陆开甘心承他一拳,并很有风度道,“看在你今天结婚的份上,就不还手了。”
林珑大翻白眼,“你等着,今天让你直着走出这里我姓反过来写。”
陆开跟张兆京打趣,“他这个身份,说这话不合适吧。”
“合适,”张兆京面无表情看他,“你今天别想站着离开。”
“对,不怕你抢我风头!”林珑哼笑。
陆开说“行吧”,量他堂堂一新郎,过会就顾不上自己了。
那边一桌子人眼冒绿光如狼似虎地盯着,就等陆开归位好围上去审,谁想林珑拉着人死活不过来,给一桌子人急得。要不是如今高定服装一穿都是要脸要面的社会人士,早拥上去从林珑手里把人抢过来。
林珑倒不是有意要吊着他们,他实在有话不知该怎样开口。
叶蔓蔓大概是不会来了,自己的信息她一直没回,直到上周才收到简短一条,说她的假没批下来,不好意思。
可这事,他不知该不该告诉陆开。他没特地问过他的婚礼有谁来,所以说了显得有些多余,可要不说,又总觉得该让他知道。
万一,万一他在心里还有所期待呢?
话说回来,这么多年,有什么也都过去了,回避倒显得不自然。
林珑心下思忖,最后决定拿张兆京开刀。
他哈哈大笑,矛头一转对向张兆京,“你看人家都拖家带口,你打扮这么骚结果就一个人来,丢不丢人!”
张兆京,“???”
张兆京说,“人言否?”
他和林禹珍最终没能克服南北隔阂,大学努力交往两年后也断了联系,之后张先生风流事不断,看样子有越走越远的架势,离定下来越发遥遥无期。
林珑哪里能被他吓住,继续尴笑,“不是,我这不就是有点感慨,谁能想到风水轮流转,现在你们两个成了单身狗,来参加我的婚礼。”
很好,林珑自我鼓励,“该感谢你们的前女友都来不了,不然要一起经受屠狗攻击,我这心里还挺不落忍。”
张兆京说,“我看你很落忍。”
陆开神色微变,目光中多了分了然。他提唇一笑,自有种独特潇洒,林珑就拧眉想说你这没事冲我开屏干什么?
“那倒也不一定。”陆开说。
什么不一定?林珑忽地大喜,难道说陆开并非单身?
他就说嘛!像他这种一看就是抢手货,怎么可能现在还单着。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这点?林珑大感安心,这样一来就没什么好尴尬了,更不用担心陆开伤怀,毕竟他曾经那么认真。
林珑正满意自己又无形中化解一道气氛的屏障,极好的视力就见一人由礼金台那边过来,他心下一沉心说我的妈呀。
叶神永远不按常理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