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右手高举蓝色的光芒，耀眼璀璨，如同绵延不绝的滔滔江水，冲击着周围的一切，他整个人的身子直上青天。
片刻之后，欧阳华将手中的巨大铁锤高高的举过头顶，对准她的脑袋，用尽全力的打下。
他很清楚自己这一招究竟具备多么强大的破坏力，若是落在东皇太一身上，他必死无疑。
“等一等。”
……
“为什么不能让我去？”
姜子牙站在水帘洞里面，忍不住对系统开口说道。
尽管现在他并没有真正的待在战场，但是也能够推算出来现场的情况究竟多么的惨烈。
系统脸上流露出几分悲哀的神色。
他很虔诚恭敬地说道：“尊敬的主人，您真的很想知道我不让你去的原因吗？”
“是不是我过去了之后，你害怕欧阳华会把我给杀了？”
系统流露出苦涩的笑容，对姜子牙刚才的猜想予以否定的回答，它担心的根本不是这个。
刚才姜子牙确实是误会了。
“尊敬的主人，我告诉你，我并没有在担心这件事情。”
刚才系统说的话让姜子牙内心中感到无与伦比的好奇，既然担心的不是这件事情，那他到底在乎什么？
“您知道想要毁灭一个人的最好办法是什么吗？”
感受到了系统在自己面前的拐弯抹角，姜子牙言语中能够体现出明显的不满。
它有什么话为什么不能直说？
“快点告诉我。”
系统说道：“真正想要毁灭一个人，就是要无限制的去摧毁他的自信。”
“也许您现在觉得自己手中握着乾坤神剑，一定可以把欧阳华给打败，可是当你真正见到他的实力之后，恐怕就不会这么想。”
“如今的欧阳华不仅仅得到了恶魔之剑的加持，而且远古恶魔的灵魂还屈居于他的体内。”
“即便三清四帝联合起来，恐怕在欧阳华的手底下都无法过得了三招。”
“您仔细想一下，要是看到了当时的情况，到底会出现怎样的绝望情景？”
姜子牙陷入了沉默。
他不知道该如何反驳系统刚才所说的话。
“你说的有道理。”
系统继续对姜子牙说道：“所以尊敬的姜子牙先生为了你好，你还是留在这里，千万不要去冒险好不好？”
之前每一件事情都是系统在帮助姜子牙做决定。
他也确实能够安排的比较妥当，从来没有出现丝毫的差错。
但是姜子牙终究是一个人，一个拥有独特思维的人，他又什么可能完完全全听从别人的掌控。
姜子牙神色坚定地说道：“我现在可能无法答应你的要求。”
“你这是什么意思？”
系统的言语中没有任何不满，只是单纯的感到好奇，为什么姜子牙不愿意按照它的吩咐去做？
姜子牙斩钉截铁的说道：“自从来到洪荒世界以后，我对你言听计从，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不管是什么事情，你都没有让我自己做过决定。”
“但是今天……我希望我自己能够掌握一次主动权，你愿不愿意答应我？”
沉默，悄无声息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