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兆感到身后异动,侧头一看,顿时大吃一惊。
他顾不得已经冲到筠秀身前不远,赶忙转身招架起这些获得了第二次生命的银针来。
虽说以这些银针的力道,可能连徐兆的护体真气都打不破。
但这场比试的主题是关于为唐门功法正名的,如果他仗着修为硬吃银针,不就说明自家武技被比下去了么。
只听一连串“叮叮当当”的响声,数十只银针纷纷被徐兆手中的风乞剑击中,或是灰飞烟灭,或是失去动力落在了擂台上。
但徐兆心里却没有丝毫得意,也没有发动反击,反而觉得越来越吃力了。
因为他突然发现,对面的两个女孩连看也不看自己,一门心思重复着注入内力—身寸出银针的机械工作。
可是她们身寸出的银针却不像主人一般漫无目的,而是以各种角度向外飞散开来,却又在拐过弯后奔向了相同的目标——自己。
“看她们的样子不像是能用神识操纵暗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兆惊呼道,逐渐被银针压得抬不起头来的他又惊又怒,终于忍不住大喝一声,一剑扫开附近的银针,随即高高跃起,仗剑直取筠秀。
然而在真正的暗器高手面前,跳向半空的举动无疑是自寻死路,被扫到一旁还未落地的银针陡然转向,混合着新出现的银针一起,赶在徐兆落地前全数命中了他。
“啊——哎哟哎哟——好痛!”
徐兆连续发出几声惨呼,他的身法放到金丹高手中只能算稀松平常,且在空中无处借力,自然无从改变姿势躲开暗器。
大量银针持续不断地冲击他的护体真气,很快就出现了一些漏网之鱼,将他完全暴露出来的下盘戳得千疮百孔。
好在这些银针都只有心动初期的力量,破开护体真气后只能在徐兆身上留下一点痛觉,连皮外伤都称不上。
但是比起身体上的伤痛,内心受到的打击才是徐兆最无法接受的。
“本公子竟然输了?还是输在两个刚到心动境界的新人修士手中!?”
从空中摔落下来的徐兆一脸茫然,要不是成霄好意接住了他,光屁谷上扎着的那些针就能让他再狠狠喝上一壶。
看台上的观众限于修为都不太明白情况为何急转直下,但看到唐门这边赢了,一个个立刻咋咋呼呼闹将起来,十几个人搞出了上百人的气势。
本就羞愧难当的徐兆听到这些给对手的喝彩声脸色更难看了,而谢铁棒也没有放他一马的意思,拍着巴掌跳上擂台,道:
“精彩的比试,三位都表现得非常出色,不过最后还是我唐门的两位师妹稍胜一筹。”
徐兆低着头没脸见人,获胜的两人却也满脸通红,筠秀张了张嘴,用微若蚊呐般的声音道:“阿……阿秀其实什么也没做,都是谢师姐你……”
“嘘!”谢铁棒立刻伸出一根食指按在她的唇上,轻笑道:“此乃我唐门秘诀,不可为外人道也。”
徐兆似乎是听不得她继续耀武扬威了,一咬牙道:“这次是在下输了,先前对筠秀姑娘说的话也是在下之错,从此在下不会再说贵派功法一个字的不是!”
说罢,他拒绝了成霄的搀扶,一瘸一拐地朝医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