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河山面向魏天星,虽是笑着却跟哭一般得难看,支支吾吾地将事情的原委一一告知。
得知真相的五人尽是不约而同地捶胸顿足,当听到龙吟空的死,和羽亦白的拼死一击,五人都油然升起了一种打死薛河山的冲动,但,大家都是涩会人,还好忍住了。
“薛兄,你认为盘龙帮此次出动的人手约有多少?”魏天星真的是被气乐了,同时,在他的眼里,羽亦白此人也再不能上升到与自己同等的高度。
“两千五百人,保守估计。”薛河山小心翼翼地说道,甚至为了保险又加了一句,殊不知魏天星本来就觉得此事愚蠢至极,薛河山加了这么个定语直接让他笑了出来:“哈哈哈哈,薛帮主,薛大帮主啊,哈哈哈,我倒是要见见那个穆盘龙,如此心计,如此智计,脑袋瓜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居然把你们山河帮留到了现在。”
薛河山身后的山河帮众一听便不乐意了,纷纷请出了武器一副大打出手之势,薛河山正要制止,却见魏天星龙行虎步一般走到了众人的面前,破口大骂:“说你们傻,你们还真开始流口水了,此地,三名天级高手,我一地级修者,你们这帮子武士杂兵竟想在这里动手?”
众人一听纷纷羞愧难当,一个个汉子脸皮薄的直接红了大半,脸皮厚的也重重低下了头,当然无一人还敢拿出武器了。
魏天星转过头来看向薛河山:“薛大帮主,我魏某人可以用这颗项上人头作保,敌帮此战成员至多不超过一千五百人,你们堂堂两千余武士,三名地级修者,你可知为何会败?”
“还请先生指教。”被魏天星这么一说,薛河山顿时半点脾气都没有了,耷拉着脑袋,侧耳聆听着训斥。
“事先未曾勘察地形,未曾以神念覆盖之术侦测敌所在地便茫然布局,此其一也。”魏天星缓缓地伸出第二根手指,“命属下只身涉险,前往一个未知的,根本没有任何把握能够逃出的必死之地,从而折损一员大将,麾下部队十之二三,此其二也。”
“遇突袭之时,指挥官情绪不稳,以至于生机尽丧,人员群龙无首,造成大规模损失,彻底被敌包围,此其三也。”说到这里,魏天星重重地瞪了薛河山一眼,又伸出一指,“敌首有心留手,未曾出来迎战,你方却未组成冲阵杀出重围而是抱着又折损一员大将的危险掩护你等,此其四也!”
魏天星最终伸出了第五根手指:“突围之后,不曾想过以妙计重回战场偷袭敌军同时接回羽亦白,而是在不远处就这么等着,就这么干等着,此其五也,薛大帮主,有此五点,你还跟我谈为何会败,真是可笑,可笑至极,哈哈哈哈。”
薛河山被说得面红耳赤,但在魏大智囊面前却是一个字也反驳不了,仔细一想若是按照魏天星的说法行事,也许龙吟空就不会死,也许羽亦白就不会现在还昏迷着,躺在自己身后的木桌上。
但有一个念头,以至于薛大帮主自己都认为不该有的念头在心中缓缓升起:这人说的是头头是道,但若是当时的指挥官是他,而不是自己,那么此人还会像如今这般智计过人,有勇有谋吗。
其实难怪薛河山会有这样的想法,羽亦白不正是最好的例子吗,他的脑子不比魏天星笨,但为何厮杀之时却想出了一条几乎制自己于死地的臭计。
魏天星乃何等聪明之人,观薛河山此时的表情便已经想到他在想什么了,凑近了一些,露出一个奸诈地笑容说道:“薛兄是不是很气愤,被多年的死对头打败了,是不是很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