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时敬山被蓝墨天吓得一屁股坐下下去,直直瘫在身后的太师椅上,一息之时,只要这短短的一息之时,自己便可以坐上这唾手可得的宝座,时敬山甚至还有些感激,蓝墨天所说的话绝对是最高层次的军事机密,可是他为了点醒自己居然冒着生命危险都说了出来,这说明了什么。
然而时敬山想都没想过,蓝墨天刚刚报出的这四个名字乃是月啼尤其是军方在内的绝大多数高层,将他们除去,时敬山固然能坐上宝座,可是这手下也就是蓝墨天一人说了算了。
不过,要是蓝大忽悠听到时敬山这段内心独白会是做何感想......
“少主,计划已经快要成功了,墨天不希望少主在这种时候还抱有侥幸心理,请少主原谅。”蓝墨天收敛了气息,继续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捧着茶碗,哪里有半点祈求原谅的样子。
然而时敬山此时早已沉浸在自己复杂的心境之中,哪里管得上这么多,随口答了一句,“无妨。”
“少主,墨天有一事不得不说,既然已经决定出手,那么任何的仁慈都是对自己的残忍,只有够狠,够无情,最起码不会在杀完人之后自己还吐上个三五天,墨天言尽于此。”
“蓝兄此言,敬山定当铭记在心,不过也请蓝兄给敬山一些时间,不会太久。”时敬山说完便站了起来,向着门口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
随着房门“咔”得一声轻轻合上,蓝墨天放下茶碗头歪向一边“呕呕”得干呕了好几下,回想自己刚才所说,那都是些什么屁话,弑父,无情,那是一回事吗,若是自己没有后续计划,当真辅佐着时敬山,再过几年恐怕自己就会成为这位新首领的剑下之魂了,无情,既然能对亲生父亲无情,甚至痛下杀手,那么自己这个外人又当如何,尤其还是当时敬山反应过来自己在月啼已经是一家独大的情况,蓝墨天自问就算是脸皮再厚,也不能无动于衷地说出这些话。
当然有一点,就连蓝墨天也不可否认,无情,的确是对付敌人,对付自己最好的武器,一个人无情的确会少去许多的烦恼,可是无情,亦会彻底毁灭了自己,将自己逐步推向地狱。
第二日清晨,残月啼血城小广场前,十万月啼战士呈一千人一方阵整齐地排列着,一旁还有一支全副武装,衣着迥异的队伍,领头的自然是雪微寒,亲自上阵,而这支队伍也可以说是月啼最后的精锐,冥月卫的所有高端战力。
时落月坐在战鼓旁的一个太师椅上,兴奋地看着康雄和蔡越云在底下一个个方阵检阅即将出征的部队,小广场本就不算太大,一支支方阵经过检阅便直接去往城外驻扎,等待出征,而雪微寒的冥月卫则是最后动的,即使是头顶火辣的阳光也不能让他们移动半步。
蓝墨天很是佩服雪微寒,有多少指挥官能够像雪微寒这样身先士卒,比手下的士兵还要标准,还要遵守规定,可惜了,雪微寒此行,或者说这支全是由天级高手以及雪微寒这位王位高手所组成的精锐力量,必将埋骨天风眼,因为蓝墨天清楚地知道,如今落日族的实力要比这些来的恐怖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