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中没有绝望,她知道即使李太白不杀自己,自己也会在一炷香之后因失血过多,死于此地。
翼萍抓紧了仅剩的烛台,她要做最后一搏,等到李太白与自己足够近的时候,拖他同归于尽。
“鬼烛!”
这是鬼影王文祥的声音,李太白强压住胸口的钻心之痛,鬼影到了,如岳亭山所算,募奇宗的所有人都认为这里是岳亭山和铁甲军的所在地,他们一定都来了。
可惜,岳亭山唯一算错了一点,翼萍,和李太白用上玄功之后的实力,竟是不相上下。
若不是李太白在青先生那里学过一招半式,今日的对局,就是惨败。
因为胸口的伤已经波及五脏六腑,李太白无力挥动长剑,他判断出了鬼影的位置,他应该也看出来了吧,鬼烛就要死了,自己,也是半死不活。
现在这个时候,杀了自己的确比救鬼烛重要数倍,李太白下意识地用左手靠近酒壶,灵光一现,左手猛得用力将酒壶的系线扯断,朝着自己判断的方位扔了过去。
只听“噗!”得一声,酒壶碎成了数块,清冽的酒液全都泼在了王文祥的身上,撤去伪装的王文祥的身影也呈现在李太白面前。
王文祥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昏死过去的翼萍,叹了口气,同时伸出右手招了招,“都出来吧。”
他的身后,密密麻麻皆是募奇宗的人马。
叶清一的人数不及岳亭山,他只能拼上所有人一赌。
“鬼影,你好。”李太白畅快地笑了,即使每笑一下,都会牵动着内伤,那感觉,就像是有人用针无时无刻不在捅自己的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