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刺史大人请看,这是三支翎羽铁箭,显然是被人拔出的,连内脏都拉了出来。”
岳亭山顺着他的指点看过去,阴新前的尸体,实在是没眼看,他甚至怀疑是不是有什么和阴新前有仇,或是有虐尸癖的人干的:“旁边这,听衙役说,是一首诗?”
“是,这里风沙颇大,若是将草席去除而我们没及时看清,证据就会消失。”
“看样子,是预谋残尸了,你们做得很好。”岳亭山赞了一句便提开了草席,这果然是一首诗。
“蛊卦
行傀儡之术,以蛊惑人心。
错有神之能,为不动如山。
海角之南,天涯之北,
取丝为绪,牵万物之情。”
岳亭山将他读了出来,想了很久,都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只觉得这字里行间,以及标题“蛊卦”,有那种很熟悉的感觉:“诗我已记下,将尸体整理一下,送往刺史府验尸房。”
“是。”
......
“这是,阴新前...”苏玉成的神情很精彩,“刺史大人,难道,又有新的案子了?”
“不能确定,在没看到诗的时候,我以为只是残尸癖而已,可这首诗,有可能预示着下一次案子的发生。”
岳亭山将诗重新念了一遍。
“蛊卦,蛊......卦......”
“苏先生可有印象?”
“只是比较耳熟。”苏玉成摇了摇头,“想不起来,还是先来看看尸体吧。”
苏玉成看着阴新前背后狰狞的伤口,便转手拿起了三支翎羽铁箭:“他是徒手拔出的,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这上头的指痕可以证明这一点,是个和我身高差不多的男子,若不是翎羽铁箭前头有倒钩,阴新前的尸体也不至于变成这样。”
“背后的伤口的确可以解释。”
“刺史大人一定想说,他前胸,还有手臂,腿部,为何会有被刀切割的伤痕。”苏玉成将阴新前的尸体翻了过来,“当真是好残忍,截切的痕迹也是干净利落,绝对理智的分尸,有条不紊,但按照这些切割的方向,似乎又是随性而为。”
“如何说来?”
“因为,他好像只是要将尸体分成一部分一部分,若不是阴新前尸体上存在三根翎羽铁箭,他觉得不完美要将其拔出,现场,也绝不会是这种情况。”苏玉成慎重地说道,“当然,这只是一种比较大的可能性。”
“凶手是一个极度完美主义者,却并没有强迫症。”岳亭山总结了一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