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刺史大人在赌,我又何尝不是。”华文祥虽然没有岳亭山那么的聪慧,可也算是熟读兵法,知晓各类计谋如何破之,如何设计的将才,也因此岳亭山提出了这个想法华文祥便别无二话的同意了。
“仅靠三千人马,若是敌人当真认准一个方向强渡,我们又如何抵挡,所以,以三千军马营造成十万大兵的假象,便要靠这些炊具,旌旗,床弩,营寨,你们可明白?”
好多人还是没有听懂,无奈地摇着头,可他们依旧在各司其职,这就是军人,服从命令,无论这个命令离谱到什么程度他们照样会执行。
那肯定有人会问,华文祥还解释了干嘛。
这就好比你做一件事,事先已经对其做了足够多的了解,你便游刃有余,根本不惧,可如果只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对于未知的恐惧,变数,便会油然而生,甚至影响到整个计划的发展。
华文祥在做的,就是尽量消除兵士们内心的恐惧,毕竟一会儿面对的敌军,对他来说也是未知的,只知道敌人的数量很多,没有一定的底气,兵士们有可能根本不敢打。
“刺史大人那头的战事一打响,紫阳必派人前来探测虚实,因此这支哨探部队的人数不会很多,咱们每个人操作一支床弩,足以营造万箭齐发的假象,将敌人阻在对岸。”
“另外,所带炊具全数按照扎营位置排布,一日三餐必须在规定时间令炊烟升上空中,旌旗插遍营寨各角,总之,我已立下军令,北岸被破我提头去见刺史大人,将士们,就让我们...”
他隔着漫漫长江之水朝对岸望去:“完成这不可能的壮举吧。”
......
与此同时,岳亭山和李太白在东南海岸的布置也已经基本完成,时间,很快就已过去,大家都很矛盾,面对着所有事都是未知的敌军,这仗,到底应该怎么打。
转述岳亭山的话来说:“永远将敌人想象成潮水般的,身负巨力的,无止无尽的,来一个,杀一个,也就是了。”
这是没办法的办法,既然敌人的强弱未知,那么在预估的时候就必须将敌人的实力设定为最强。
离事先定下的时间还有三刻不到了,岳亭山与李太白稳坐在地堡也就是临时指挥所里,看着桌上的布防图。
“第一轮将敌人杀败下去,他们应当就会再开辟一出战线了,若当真强攻,华文祥与三千兵马必定尽数葬身在北岸。”
“其实,这也是个赌局,不是吗?”岳亭山笑道,“以少胜多,靠得,无非是赌技的高低,筹码的多少,而我这次,则是将自己所有的筹码都压在了桌子上,最好的结果,即使没有增援,敌军也不敢再近琉璃台一步,最坏的结果,咱们这些人通通死不瞑目,看着琉璃台被人占领。”
“而你我也不可能看着琉璃台被占领,直接遁走不管。”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当真破了我的所有计谋。”岳亭山所指的当然是紫阳方面出谋划策的高手,“我与你便离开,因为比起琉璃台,在援军还没有赶到的情况下,守卫凤凰城是最好的方案,至于琉璃军民...”
“那时候他们不可能还活着了。”李太白正说着,地堡外用作警示的铃铛被人摇动了起来,警铃只有规律地响了三声,旋即嘈杂的营地变为了死寂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