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浑河街区熙熙攘攘,人来人往,跌宕起伏的交流声还有音乐声充斥着整个街道,街边五彩斑斓的灯格外照亮了整片街区。
那个刀疤脸男人吊着一根牙签,踩着人字拖,甩着手走在街道上,时不时拿点小摊贩的东西,调戏调戏稍有风姿的年轻女人,赫然一个吊儿郎当的流氓。
秋岚小心谨慎地跟在那个刀疤脸男人的身后,仔细观察着四周。
在医学上,伤口腐化的现象是不常见的,多数是出现在被死后没有及时处理,或者是被感染。
感染的本体可能是细菌,也有可能是化学物质,例如油桶案件里面的比尔羟基酸芹。
刚才在捡老奶奶的矿泉水瓶的时候,秋岚注意到了这个男人脚上的伤口没有红肿,也没有泛红点,所以就可以排除细菌感染的可能。
那么一个生活在疑点地区的人,又有着和案件死者身上相同的不常见迹象的人,摆明了就有和案子相关联的可能性。
蓦然间,秋岚认定了这个男人和这个案子脱不了干系。
就算不是凶手,也很有可能和凶手接触过,所以才接触到了会让伤口有腐化现象的物质。
穿过几条杂乱拥挤的街道,那个刀疤脸在接口的小卖店拿走了一瓶啤酒,然后转身走进了另一条昏暗无人的小巷子。
他一边吹着口哨,一边把玩着手里的瓶子,慢悠悠地往里面走去。
在巷子的尽头,这个男人拐进了左边的路,秋岚大步跟了上去,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只见这个男人在绕过了几条巷子后,直接走进了一道破旧的小铁门。
寂寥无人的巷口,一阵阵冷风嗖嗖呼啸,这森然沉冷的气氛让秋岚不禁感到了些许的恐惧。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咬了咬红唇,心底猛然一沉,大步流星地跟了上去。
在锈迹斑斑的铁门前,她小心地靠在了墙上,屏气凝神,竖耳倾听着里面的动静。
可是这道门里,除了那高低起伏的口哨声和脚步声外就没有别的声音了。
心有疑虑的秋岚微微偏头,靠着墙边,悄悄瞥了一眼里面。
这里像是一个废旧的工厂,里面有很多大型的废旧机器,那个刀疤脸男人在厂房的正中央,一步一步往里面走。
倏然之间,秋岚想到了油桶谜案的一个关键性线索。
那条锈化的铜丝。
在这样一个废弃的厂房里,很容易就找到那样的铜丝,而且造成男死者脖子上的伤口的器具也很有可能是这破工厂里的某样东西。
工厂和这个疤脸男人身上的嫌疑越来越大。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秋岚拧了拧眉心,眸光一沉,迅速侧身走进了铁门,一个转身躲在了一个大的金属桶后面。
口哨声在这个空荡荡的厂房里传来了一阵阵回声,莫名的诡异感猛然袭来。
面色沉重的秋岚蹑手蹑脚地走到了靠墙的一边,透过缝隙探查着前面的情况。
那个疤脸的男人拿着啤酒走到了一张堆满了食物残骸的桌前,打开了啤酒,饱饮了几口,嘴里还哼着小曲。
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秋岚小心翼翼地往前挪动了几步,想认真看看这里的情况。
就在这时,另一个男人走进了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