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铁证毫不客气地摔到了熊威的面前,让他不由得抖了抖身体,眼神慌乱,双腿盘着往凳子下面瑟缩。
这摆明了就是心虚。
“熊威,我劝你好好说话,实话实说。”徐承彦站起了身,紧盯着嫌疑人一步一步往他面前走去,“你要知道,在我们抓你的那间废厂房我们可发现了不少的东西。”
他拿出了一个小的透明证物袋,淡漠开口,“瞧瞧,五克的海、洛、因,还有其他的一些证物我没有已经在化验了。”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就算你现在不说,我也会找到证据,不过到时候,可就不是我问你答了。”
清冷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审讯房里回响,那瘆人的回声传入了嫌疑人的耳中,击破了他心里的防线。
大颗大颗心虚的汗水顺着他黝黑的皮肤落下,滴在面前的小桌板上。
看着嫌疑人心虚的神态,徐承彦若有所思地垂下了眼眸,从文件夹里拿出了死者惨死的照片放在了他的面前,“看看吧,这个人你认识吗?”
一脸惶恐的熊威死死地盯着那张照片,瞳孔猛缩,喉结不安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死死地咬着后槽牙,用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声音有些颤抖,“这,这。”
“既然你说不出来,那就我帮你说?”徐承彦冷冷地勾了勾唇角,目光狠厉,“这是谭寅生,三十七岁,表面上是一家公司的会计,可是实际上是你的下家。”
他拿起了另一份证物袋,放在了熊威的面前,“你看看,这是在工厂发现的收付款信息,你有什么想补充的吗?”
嫌疑人熊威垂着脑袋,心虚地不停地咽口水,沉默不语。
“怎么?还不想说?”徐承彦又拿出了死者的其他几张照片在他的面前一一排开,“你好好看看。”
“勒脖,断颈,身上还有大片的淤伤,对了,还要胸前的伤。你们吵架的吧?他欠你钱是不是?还是你们分赃不均,所以你恼怒之下就打他,可是他还手,所以你杀了他。”
眉头微皱的徐承彦不停地敲击着桌面,嘴里不断地说着这件案子,目的就是要刺激嫌疑人,让他说出实情。
“熊威,这些单据可以追溯到四年前了,这四年你们合作了不少吧?你对死者怎么下得去这样的死手啊?脖子都断了半根呢,还泡在油桶里,这么多年的情谊你不要了吗?”
“哦,我知道了,他肯定是吞了你的货,要不就是抢了你的钱,你被逼无奈了是不是!”
跌宕起伏的声调不断碰撞着熊威的心,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拳头也越攥越紧,手背青筋乍现,三月的凉爽天气,可是他却汗流浃背,头发湿了一整片。
“够了!”熊威在桌板上重重地捶了一拳,怒目嗔视着面前的人,厉声怒吼:“是,是我杀的,怎么样?又能怎么样?”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出气,肩胛骨不断地前后颤抖,急赤白脸的样子格外难看,“我告诉你,谭寅生该死,他该死。”
“这么多年,我一直都给他货,还给他低价,没想到啊,他竟然想做大哥,还偷我的货,我他妈能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