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揪揪的,刺刺的,有点疼。
子离将人拦回怀里,一双深邃的幽芒看着她,抿紧唇。
“媳妇,你只有我能欺负!”
简单的几个字,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让苏筱暖隐忍的泪就这样毫无征兆的落下来。
这个男人,这个男人――
“交给我!”
子离宽大的手指跟苏筱暖的肉手十指交握,脸上扬起一丝邪魅的冷笑,道:“孟婶子,苏筱暖是我媳妇,在我心里她就是最好的,以后如果再让我听见你编排我媳妇的不是,那我会打到你跪地认错为止。”
眼看着子离这般维护苏筱暖,孟寡妇怎么可能甘心?
后槽牙刮棱着脸,尖酸刻薄的脸上气到扭曲,“傻犊子玩意儿,亏的你长了一张人模狗样的脸,没想到是个傻缺,你媳妇都跟别的男人睡了,你活该当绿毛王八,你……”
孟寡妇正骂的起劲,只觉得腿弯子上突然传来一股钻心的疼,双腿像是不听使唤,“砰”的一声,膝盖发出一声脆响,紧接着嘴里发出一声惨叫。
整个人前倾,双手张开,像一只起跳的蛤蟆,噗的一声磕在地上。
好巧不巧,面前正好有一坨新鲜的狗屎,糊了她一脸。
站在她面前的狗,低低呜哇的叫了两声,好像见她伤自己的吃食不满。
嘴里喷出的哈喇子打了孟寡妇一头,这才摇摇尾巴迈着六亲不认的狗腿离开了。
“孟寡妇,你咋给我姐行这么大礼?这五体投地的姿势,怎么看都心诚,看来你也觉得在背后编排我姐不对,连狗都看不下去了,该!”
苏小云跳下来,指着她数落一通。
见孟寡妇始终没能抬起头来,苏筱暖有些担心,“不会是直接憋死了吧?”
这人要是死了,恐怕官府的人会赖到他们头上,那就说不清了。
最重要是,她怕子离被牵连坐牢。
“你们先上牛车,她死不了!”子离拉着人,将人安置在牛车上,扬起手中的鞭子抽在牛背上,哒哒的牛蹄的声渐远。
孟寡妇双眼闪着惊恐,猛然从地上撑起来。
“有鬼!有鬼啊!”
这老女人每天偷奸养汉的,现在又一身的屎臭味,看热闹的人磕着瓜子又奚落了她一顿回家了。
孟寡妇撑着身体回了家,只是刚进门,这双腿就像不听使唤一样,从骨头里传出一阵阵的刺痛,好不容易爬进家门,脚下一个趔趄,一头撞在了门板上,脑门子上撞出了个大窟窿。
…… ……
玉氏听见动静迎出来,总觉得这暖姐儿跟女婿之间好像不一样了!
具体哪儿不一样,又说不上来。
子离忙进忙出的,将牛车上东西都卸下来,苏筱暖拿出一百个铜板交给子离,“将牛车的钱给吴大叔,顺便去徐锤家买二十斤黄豆,还有,再去村东头的刘屠夫家割十斤肉回来,今天本姑娘高兴,咱们包猪肉水饺吃。”
子离听到有好吃的,笑的见牙不见眼,爽快的答应着。
玉氏怕子离找不到刘屠夫家,让小南跟着,眼看着人都走远了,心里的疑惑又大了一圈。
平日里暖姐儿都可着人使唤,今儿怎么这般的疼女婿了?从进门人就一直傻乐,莫不是撞邪了?
想起这屋子是鬼屋,玉氏打了一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