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这么个大饼,马氏顿时眼睛都变的雪亮。
他们家是有八亩两天,四亩山地,还有两亩薄地,若是能省下赋税,可是能剩下大半年的粮食,更不要说还有米粮银子,想想都激动。
苏老爷子也不淡定了,直接拍板,“老大,你最少拿五两银子出来,老婆子,加上沫姐儿给的银子还差多少?”
谈到银子马氏正张脸都垮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攒下来的家当,这次可是要全都揭出来了。
心疼的在滴血,可想到这是她大孙子用,咬紧牙关,“老头子,就算都算上,还差了程哥儿下个月的束修跟路费。”
苏老爷子又砸吧了几口烟,愁眉不展,“不行就把沫姐儿拿来的药材找个人贱卖了!”
苏沫眼珠子一转,心里就有了计较。
“爹,其实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马氏恨不得能变出银子来!眼巴巴的盯着苏沫。
“娘,您忘了,二哥这是分家可还没断绝关系,程哥儿这可是关乎整个苏家的大事,怎么能少了他那份?
再说二哥就算拿银子盖了房子,可我听说前两个月二哥在家具铺子里犯了事,被抓到县衙去了,后来县令大人将他打了一顿放回来,说是冤枉了他还赔偿了银子。
咱们家里,恐怕没人比二哥更有钱的!”这事还是近来她听步药廉回去说的。
就因为这家具铺子的掌柜是县令大人姨娘的舅兄,整个镇上的人都认识他。
这突然被县令大人给处置了,自然惊动了街上的人,步药廉特意派人去打听了一番,没想到会跟苏家有联系。
当初步药廉还担心会牵连到苏家人身上,特意告诉了她,没想到最后这件事不了了之。
步药廉是想追问她这苏长生到底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能让知县处置自家人也要保住他的命。
当初见官府没有继续牵连,她还跟步药廉开玩笑,说他们家也有被官府忌惮的人,步药廉还真半信半疑,对她也越发上心,没想到今天竟然在这里用上了!
“你说什么?老二什么时候犯事了?那到底赔了多少银子?”提到银子,马氏那双眼睛晶亮的比月夜里的灯光还要明亮,看的有些慎人。
她不关心苏长生被打,不关心他到底如何出来的,一颗心都扑在银子上。
苏沫看着马氏的模样,心沉了沉,暗道,这就是他们苏家人的本性。
即自私又贪婪。
云氏是知道苏长生被打的事,苏娟儿回来提过,当初她听说了还幸灾乐祸了半响,没想到眨眼人家就得了一大笔银子,这可不就是天上掉馅饼,专门砸在他那个蠢货身上了!
云氏羡慕嫉妒的!这天大的好事怎么就没掉她身上呢!
苏娟儿咬了咬唇没有出声。
她可是亲眼看到,二伯被打的不轻,一个月都没从床上爬起来,听小云说,要不是大姐夫找了大夫回去,二叔这辈子都只能在床上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