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停在了李家门前,此时李婆子正站在院子里涂抹横飞的咒骂。
“瘪犊子玩意儿,你以为你儿子就能干到哪儿去?还不是惦记着我们家逃走那小娼妇?
那个小畜牲,老娘就是瞎了眼,当年真该让她饿死冻死,就是养头狗还能冲我叫唤两声,她倒好,一声不吭就跟着野男人跑了,老娘这辈子都诅咒她不得好死!”
“李婆子你发疯也别扯上我儿子,就你家那个缺德玩意儿能跟我儿子比?
他整天打家劫舍的,偷鸡遛狗,甚至偷到张员外家里,这次只是腿打折送官都是轻的,真该打死了,为民除害!”隔壁的婆子也不是善类,两个人隔着墙骂的火热。
一看李婆子的样子,苏筱暖心里就有了底,这根本就是马氏的加强版。
真是天下极品一般黑!
“墨子离,上前敲门!”苏筱暖说了一声,墨子离两脚踢在门板上,门板变的摇摇欲坠。
砰砰的响声震慑住李婆子,顿时吓的她噤了声。
反应过来看向面前的人,目光落在秋蝉身上,顿时像炸毛的鸡。
“秋蝉你个小贱人,竟然还敢回来?老娘今天就打死你,省的你出门败坏我们李家的家风!”李婆子涂抹横飞的在院子里找棍子,苏如柏一看她这副样子就将秋蝉护在身后。
幸好当时听了暖姐儿的话,就这阵仗,恐怕秋蝉真被打。
秋蝉没来之前还很惧怕,看着挡在她面前的男人,反而心彻底安定下来。
从苏如柏身后走出来,冷笑道:“李家还有家风?真是好笑,恐怕早就让你那混混儿子败光了,哪里还能轮到我?”
李婆子对上她眼底的嘲讽,握棍子的手紧了又紧,“小娼妇你瞎说什么,我儿可是顶顶好的人,都是因为你这贱妇不守妇道,偷人跑了,今儿就把你抓了打死沉塘……”
李婆子抄着手上的棍子就冲过来,不用墨子离动手,苏如柏就已经上前,高举的棍子被她攥在手里,一个反手,棍子就落在他手中。
“咔嚓”一声,棍子在苏如柏手中断成两截,砰的一声丢在地上,响亮的声音让老婆子久久没能回过神来。
“李婆子,我们今儿过来是想跟你谈谈秋蝉的事,不过你若是想站在这里我们也没意见。”苏筱暖气定神闲的站出来。
对付马氏她还得顾念几分,对李婆子完全没必要。
“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来管我们家的闲事?”李婆子精明的眼睛滴溜转了半圈,卡在苏如柏身上。
“我明白了,难怪这贱人敢嚣张的上门,原来是有奸夫撑腰,我告诉你,你是我们家的逃妻,我今儿就去衙门状告,你们俩等着被抓进大牢吧!”
两年都没找到秋蝉的下落,李婆子慢慢淡了心,可看着李然一直没能娶妻,心里就觉得是秋蝉这女人给克的!
这个女人就是个克夫的贱命,她的辉哥儿都已经死了,然哥儿却惦记着她,这个女人生来就是克他们家的!
“我想您可能老糊涂了,不如您将家谱请出来看清楚,秋蝉姐当初可是李辉的童养媳,自然也要将她的名字落在李辉妻子的名下,这样的她就是寡妇。
咱们黎国有规定,这寡妇属于自由身,可以回家后嫁,也可以鳏夫再娶,我没说错吧?”苏筱暖可是有备而来,又岂是李婆子三言两语就能震慑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