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转向齐晨,那就由你作为突破点吧。
“还没问过这位公子的尊姓大名,可否告诉在下呢?”他的语气并没有如字面上那样透着敬意,反而透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冷漠,眼光也收起对齐楚恬的诚恳,在眼神深处带着不屑。
他虽然虽然在盘龙城府无时无刻存在的禁制中被禁锢了大部分实力,但仍能捕捉到齐晨那在他看来少的可怜的斗气以及低微的练气巅峰境界,他便认定他只是这位楚恬姑娘的随从罢了。
他觉得即便来自齐家的下人,终究也是下人。况且他也从没听说过齐家有人会因为下人而怒发冲冠的事例。
“名讳对你来说很重要么?”齐晨停止了将勺子拨弄碗中冰梅子汤的动作,抬头眼光迎向谢和。那眼神不犀利,也不如黑洞能噬人心神,但却紧紧地吸住谢和的视线。
齐楚恬那双乌黑浑圆的眼珠转了转,站起身丢了一句我去行个方便后,便一股烟似的消失在桌上。她的离开让谢和觉得自己可以随便对付面前这个下人。
他眼中的寒芒与鄙夷毕露,语气也不再充满磁性,而是带着高高在上说道:“你知道么,若是我谢家的下人敢如此跟我说话,他已经不在这个世间上了,或是痛苦地苟且活着。”
“就如你那个侍女那样?”齐晨语气没有太大的起伏反问。“你又来了,敢反问比你地位比你高上的人,对于下人是一条重罪。”谢和眼中的森寒愈重。“诚恳地道歉,再将你家小姐的兴趣爱好以及对她的了解告知我,我可以释怀你对我的无礼,不然的话,我会让你知道即便是齐家的下人也是可随便宰杀的走狗。”
以他的见识,他始终坚定地认为齐家身为大家,不会因为区区一个下人而与他较真,他可是谢家这辈的嫡子天骄,真出了事最多家族赔偿,意思意思罢了。
在齐晨看来,这个可以因为显摆而安排让侍女重伤的少爷公子,若不是禁制的原因他已经出手教训自己了。“让你觉得我是一名下人是因为我的境界吗,那我也不妨告诉你,我也姓齐。”
谢和锋芒毕露的外表没有发生变化,但心中却起了波动。按他的意思,他也是齐家人,并不作为侍从的身份。而且他面对自己的威胁,并没有慌忙,而是怡然置之。甚至楚恬姑娘在点餐时也询问过他,看向随意地语气,实质上跟熟悉的朋友闲聊一样。
他的内心开始踌躇不定,如今算得上是骑虎难下了,难道还要继续威胁吗,他虽然没有听说过齐家为下人出头,但却耳闻宗家为一个小小的分家硬生生令一个不弱于谢家的家族落魄不堪。他感觉自己面临着自出生以来最艰巨的一个抉择,是彻底得罪,还是像个小丑一样,低声下气地说是个误会呢。
谢和咬了咬牙,他可是首轮盘龙大演武的名额者,怎能要像平时那些下人一般低声下气,自找台阶,只要他在盘龙大演武中有好的表现,家族便会更为注重他。齐家那一次为分家出头已经得罪了不少家族,难道他还想得罪有数名皇境坐镇的谢家吗!
正当他打定心思时,凭着已经和王境持平的惊人神念,齐晨早已感应到自说出他也姓齐后,谢和的神念的变化。
他挑了挑眉头:“你不是一开始问我的名字吗,相信你现在也很想知道吧,那么,你也应该听说过齐家那个一直晋级不了侠境,一直停留在练气巅峰的废物吗吧。我恰好跟他同名同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