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面激动地蹦了起来,回头抓住了后面一个人的衣领,双眼赤红地激动道:“最后是不是那个人赢了,是不是!”
同时他的修为呼啸而出,仿佛面前这个若说出让他不满意的答案,他就会使出雷霆般的手段将其轰杀至渣。
被他提起的人咽了一口口水,看着这个像是回光返照的死老头,只有侠境的他只能在心中小心翼翼地组织语言,生怕说错一个字就会招来无穷的怒火。
在千面炽烈的目光中,他口干舌燥地晦涩说道:“可能是吧,那个人是在颛子失去意识被传送后才倒下的,倒下前他还能动,应该是的。”
千面的周身涌出深蓝色的雷电,咬牙切齿道:“别给我用应该,可能这些模糊的字样,是或者不是!”
“是!肯定是!绝对是!”男子尖叫道,雷电已经麻痹了他全身上下,唯一可动的就是嘴巴舌头,要是再迟一息的话,他深信自己会被眼前这个疯老头杀掉。
整个观众席的人都看着千面,不少人更是认出了刚刚赢了颛子的少年就是一开始就坐在这老头的身旁,不禁心中有个想法:他就是那个唯一下注的人!
众人的视线开始透着贪婪,欲望,罪恶地看着这个老头。只要他敢承认的话,后面的场景想必每个人都能想到,不惜一切代价夺取他手中的玉简,哪怕是大武堂的规矩是不允许在非战斗人员的身份下厮杀搏斗。
主角由齐罪变成了千面,男子在说完这句话后,一号演武场上冰冷声音宣布了齐罪的胜利,佐证了男子的说法。
千面放下了全身麻痹僵硬的男子,缓缓仰头望向天空,一抹惨笑出现在脸上,眼眶更有泪光闪烁,“难道一切都是天意么,老夫曾对这样的比赛下注过上万场,耗去的斗晶更是上百万,却偏偏与此一次失之交臂,我恨啊,我恨啊!”
这名垂暮老者此刻脸上爬满了浓浓的不甘与愤恨,更是因此吐出了一大口鲜血,再也没有在逼问男子时展露的凶狠模样,有的只是与在场每个人一样的自责,为什么就没有下注呢?!
烽银的表演实在精妙,令大多数真的认为他此刻满腔懊悔。
这个演武场的人叹息了一下,看来那老者并不是那个下注的人,可人海茫茫的,从哪找起呢,可有人还是死死地盯着老者,没有放弃心中的想法。
千面所化的老者无神地坐下,脸上的暮气更重了,死气也环绕在周身,似乎这对他的打击不少的样子,这更令他人信服。
可千面内心此刻却是翻江倒海,“发了!发了!这次真的发了!小爷我也解放了!齐晨,小爷爱死你了,小爷要跟你结拜!”
没人知道他此刻内心的欢腾,因为他装地太像是一个自责无比的人了,除了还有数十个人还在观察他的一举一动外。
千面被披散的头发遮盖的眼睛此刻露出与内心狂喜相反的阴沉,接下来就是看颛家会不会认了这栽,乖乖给他斗晶了。至于那些看出端倪的人,他有的是办法甩开。
在颛城深处的一处森寒阴暗之地,悬挂着一轮血阳。细细观察,便看到一个纤细的人影正在盘膝半空,双手探入血阳中,四周的寒气有规律地汇入血阳中,一股至阳至阴的气息在人影四周一直回荡着。
就在齐罪击败颛子那刻,人影身后空荡荡的地面上泛起一阵波纹,一个华服女子双手抱拳出现,“参见长老,现在有大武堂中有一件紧急的事情需要您下判断。”
“是小雏菊啊,怎么啦,是又有什么人在闹事不成,这些你都能搞定吧。”一把妩媚的女声从血阳前的人口中传开,似乎知道那华服女子做事素有分寸,不会冒昧打扰她,补充道,“血炼阴阳丹是高阶丹药,我现在分神跟你对话也吃力,有什么事情就快点说吧。”
“颛子的练气境投影败了。”华服女子简洁地总结道,如她所料,那血阳前的女子似乎为此大吃一惊,寒气停止汇入血阳中。
女子连忙反应道:“投影有没有利用那些灵器的力量。”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