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巨大的鸟笼从天而降,罩住了几个老者,斗气所化大手从而凭空消散。
“我不太喜欢别人阻碍我的战斗,也不太喜欢这套我比较中意的衣服有半点的损伤。”颛子抬手,竟一把抓住了三根弓箭,任其强烈震动也无法震伤其虎口。
此时,五只火鸾也来到了他的前方,蓦然散开。其尖尖的嘴巴微微张开,一缕缕金黄色的火焰吐出,相互交织,隐隐化为一个烘炉将颛子装入,要将其生生炼化。
五只火鸾更是与烘炉相融,在其表面形成符文,令其散发的温度更为骇人。
将颛子困入烘炉,途墨也不敢大意,背后剩下的七支弓箭散成漫天光点,重新组合后化为一根青色翎毛,在他操控下打入烘炉中。
“嗯,不同于五行的火焰,看你的样子也好像没有打算要动用混沌决,是怕不及我对混沌决的掌握吗?”颛子的声音传出烘炉,令途墨色变。
“应该还能困住他一顿时间的,不可能这么快就能出来。”途墨自我安慰,一件件珍稀的斗灵器从储物袋中飞出,要借其威与颛子抗衡。
经过短暂的交手后,他知道他这个”第二宗家”的第一天骄并非是颛子的对手,他们之间存在着一道天堑。他怀疑自己之所以还能站在这里,不是因自己的机警,而是对方故意放过自己罢了。
途墨自我安慰后的下一刻,金色烘炉没有任何先兆地轰然破碎,其内的恐怖火焰化为一片火海,不断向四周扩散,药田中的灵药危在旦夕。
“这片药田我也比较喜欢,就这样毁去了太可惜。”颛子招手,火海不再扩散,反而向他的掌心卷去,最终化为一个火球。
五只火鸾从烘炉碎片中飞出,身上火光暗淡不少,但没有飞回途墨身边,徘徊在颛子的身边。
他手托火球,身旁有火鸾环绕,喷吐金色火焰,如火焰君王一样巡视,迈着大步,一步一步来到途墨面前。
途墨身边飘浮的斗灵器失去浮力,掉落在地上。他嘴唇颤动,神色苦涩。他早就料想到自己终有一天会与颛子一战,为此他寻来五行之外的灵物,想以此对付其混沌决。但现在的情况一目了然,他败得非常彻底。
对方的混沌决已经修炼到一种让他仰望的高度,就连五行之外的灵物也被其收服。
颛子终于走到了途墨身前,五只火鸾停止喷吐金色火焰,融入火球中,火光顿时更加灼盛。他伸出火球,让苦涩的途墨诧异,“你败了,因此我不会收回那番话,我也不承认现在所谓的”第二宗家”。但我认可了你,以你的本事或许真的能将这个分家带领到那个高度。你有没有兴趣追随我,成为我的帝侍,见识更为辽阔的世界,这也会令你成长得更快。”
困住几个老者的牢笼消散,他们咋舌情况的再次转变,可心中对颛子这个行为腹诽不少。
如果途墨追随于他的话,的确会如他所说见识到修炼界崭新的面孔,得到更多的资源。但是成为对方帝侍,得到侍印那一刻修为虽会增长不少。可这也会断绝了途墨那或许可以超越颛子的未来。
途墨此后会在心中将今天经历之事烙下深刻的印记,包括他被颛子大败,会形成一道心障,令他下意识认为自己终生无法超越颛子。
更是因为不断受颛子的熏陶,这种意识会越加根深蒂固,从而斩断了他无限的未来。
但他们无法出言制止途墨,影响其抉择。这不仅会直接得罪颛子,恐怕对方以后还会与他紫苑城分家结下梁子。
在凝重的气氛下,途墨深深地呼吸一口,在众人的目光中伸出了手握住了火球,“那我就看看你能给我怎样的未来。”
他膝盖一曲,单膝向颛子跪下,愿意跟随颛子。
“你就这样被他糊弄,愿意就此成为一只寄生虫的手下吗。”一道嘲讽声突然在药田上回荡,令众人愕然间立即散出神魂,要将其找出。
途墨站起,声音中注入斗气,振聋发聩,“是何方鼠辈偷偷混入我紫苑城分家,又是谁给你资格污蔑颛子!”
今日因为颛子驾临,紫苑城大部分力量都抽调出来,重点保护颛子的安危,而忽略了对家族的防守。他们也由始至终没有想过居然有人大胆到公然进入此等不可冒犯之地,并开口挑衅。
回应着途墨的是接连不断的冷笑,“污蔑?!那你给我说说,像只寄生虫一样靠寄宿在他人体内,以吸取他人的斗气作为自身养分而生的东西,不是虫子又是什么玩意!?至于我是什么人,大概就是这只虫子所寄生的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