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崇谷接管了齐晨的安危后,齐晨的耳边传来了其声音,在浅笑中,他手上的白烟逐渐减弱,受伤的拳头也已经痊愈。
他顺着目光与气机望向光罩内剩下的社团,与其内的绿源法师目光相接,没有言语,却有无形的火花在闪烁。
齐晨知道对方刚才不是没有升起要将他剔除出此轮的打算,可他动手的速度实在太快,以致对方这个念头生成时,他已经将另一个社团给淘汰。
这个光罩内只是要求三个社团淘汰其一就可以离去,而对方已经没有了继续动手的最大理由。
对方仍未撤去,仍以虎视眈眈的姿态注视自己,想必还在揣测自己的伤势是否严重,向借此尽可能铲除自己这个极不稳定的因素罢了。
此刻,对方也见到了自己的伤势已经接近痊愈,紧盯的目光开始削弱,萌生了退意。
齐晨注视着该社团的绿源法师带着”兵”慢慢退出,打破了沉默道:“你们,就这样走了?”
在齐晨话落的一瞬,对方的绿源法师立即打出了凝聚完毕的五阶法术攻向齐晨,随即没有半点眷恋,立即带着己方成员离开光罩。
“黄峯,无需管我,尽可能截住他们!”面对呼啸而来的巨大火鸾,齐晨眼皮狂跳,大叫道。
随后,他换上凝重之色盯着面前的巨大火鸾。如若他不知道自己安危已被崇谷,不会明知道对方已经凝聚出五阶法术的情况下,继续打其主意。
皆因只要对方一旦将法术瞄准的对象是他,那么他就要面临着要么呼喊黄峯施术,抵消此次攻击,要么就是率先被负责他安危的老师感知到他并没有在此击中逃生的能力,而将他传送离去。
无论哪一点,都只是空露獠牙,只是吃力不讨好罢了。
但是,齐晨经过崇谷主动相告后,他就知道对方的用意。除非他真的陷入了濒死状态,否则就能一直在这战场中待下去!
知晓这点后,齐晨无需再束手束脚,能想象的对策多了不少。例如,也尽可能将面前的社团吞下!
此时,五阶法术火鸾已经临近于身,齐晨脸上的凝重更剧。此刻,他的心中有种无比疯狂的想法,这一点就连崇谷也不知晓。
“我的肉身已经恢复了霸境二重天之力,但在此轮的限制中被压制至王境巅峰,如若面对同等水准的攻击我一样会受伤,甚至面对绿源法师的攻击我真的有身陨的可能。不过,我就是想借这个机会,去唤醒体内的生生不熄永恒体,如果能做到,那么此轮的胜利将必定属于纪检队!”于这个疯狂的念想无比坚定之际,齐晨被巨大的火鸾撞击,整具身躯被其吞纳。
这一瞬,六花看到齐晨并没有被传送离去,而是地被火鸾撞上,花容失色地惊呼一声。
火鸾的攻势还未完毕,将齐晨的身躯淹没后,其形态发生变化,全身的火焰内敛,化为一个赤红色的巨大鸟蛋。
鸟蛋中的温度极为恐怖,在内熔炼着齐晨。
“这小子打得是什么主意,是不是以为我控制了他的安危就认为绝对不会出事。”崇谷咬牙间,将五株小花同时塞进嘴中,同时释放出一股磅礴的精神力,精准地感知着齐晨在火蛋内的动态。
火蛋内,齐晨的全身衣服被焚毁,高温焚烧了他的紫色长发,并令他的头皮起皱焦烂。不仅是头皮,他全身的皮肤都迅速地焦化,体内的水分顷刻间被蒸发,血肉枯萎干瘪。躯体在燃烧中,生机也在逐渐减退。
在灼烧的剧痛无时无刻不钻心插肺地涌来时,齐晨极力地保持着清醒,心神意志涌向丹田那块残破的石碑上,这是生生不熄永恒体的根本。
此刻石碑嗡鸣不断,似是在苏醒。而他此疯狂举动的用意正是想要将其激活,令他重掌此法之威。
“从我将你修炼至此,已经半年了。在那个月中我经历的所有战斗中,你都有份参与其中,而且是绝对的主力军。”
“没有你,我难以在盘龙大演武中撑到决赛;没有你,我难以击败颛城中那个颛子的投影;没有你,我也难以在人海截杀中撑到裂风狮隼的到来;没有你,我也难以在邬国一行中存活下来;更是没有你,我在云迦城中早已身陨,再无此刻与珑珑和雨珊的相聚。”
“从某种意义上,你比玄斗破天功于我更加重要,在我脱离掌控这条斗路上对我帮助最大的好友。现在,我非常地需要你,能否就此醒来呢,我的老伙计。”
在齐晨心神呢喃中,无时无刻地灼烧令他的生机流失,体内的死气更加浓烈,这两者令石碑的嗡鸣更大,透出了齐晨的体内,略微驱散了四周的火焰。
与此同时,石碑开始抖动,而且频率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剧烈。它不断地吸收着齐晨的死气,开始补全本体的完整性的同时,也散出阵阵生机令齐晨在火焰中抵御下去。
在一来一往中,石碑的凝聚更为快速,最终在百息过去后修复了残缺的部分!
在此刻,齐晨体内传出极强的生死之意,使恐怖的高温火焰无法缠身,被强行地驱逐。
齐晨内视着石碑,知晓他成功地激活了沉睡中的不熄永恒体。而看似完整的石碑,实质上还有还是不完整。其上只有三成是象征着永恒玄气的墨绿色,七成部分都是一片深邃的黑色。
这七成黑色的部位在慢慢地染上一层青意,缓慢地恢复完整。假以时日,当这七成黑色的部位完全转化成墨绿色后,那么不熄永恒体就真正地恢复当日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