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岬敛入笑容,精血再次蒸腾,化作一道长虹继续原来的方向。
“身体本能呼救的信号消失了,就令你以为安然无恙吗?你可知道猎物被蟒蛇缠住的一刻,或许可以发自本能地挣扎片刻,而你之前就是这种情况。猎物真正绝望的时刻,就是全身筋骨被蟒蛇勒断,等待被其咽入腹中的情景。”
齐晨的声音如幽魂不散般出现在卢岬的耳边,萦绕不散。
卢岬瞳孔如死人那样缩成一点之际,没有选择如之前停下身形,反而将血遁术施展到极致,迸发出生命之中最快的速度,按原来的方向前进。
“你就继续给我故弄玄虚吧,要是你能对我出手,那么早就行动了。你现在只能弄这些有的没的来扰我心境,真正的目的只是想借此拖延时间,好等你从迂光回阴山出来吧!”卢岬神色狰狞,怪叫一声,“那我就逆而行之,以极短的时间擒下陆烽银并虐杀一众皇境之上的雷鸣宗弟子!这下,是否就该到你恐惧了!嗯?........”
卢岬的狰狞添上一份诧异,感受到突然之间与外在的游离斗气的联系变弱。
“斩你天地间斗气的使用权。”就在卢岬诧异的同时,迂光回阴山的齐晨低喝,伸手向红线一抹。
一把无形大刀从卢岬上方出现,掠过其身体,将那变弱的联系简单直接地切断!
身体一凉间,卢岬神色惶惶地察觉自己再不能感受到外在的斗气。
这犹如是齐晨言出法行一样,叫天地间的斗气再不能受他卢岬所用,也不能再将其壮大自身。
斗者从淬体境开始,都要以斗气在斗路上迈进,若突然间无法感受天地斗气的存在,那好比年幼的稚童与亲人走失一样,无助与惶恐。
但无助与惶恐并没有维持很久,卢岬神情更为狰狞地对着虚空怒吼,“你齐晨又算是什么,我卢岬修行四十八载,与天地斗气早已是密不可分的存在,你说断就能断?!”
他体内的斗气修为迸发而出,要借此与天地斗气再次呼应,与其再次获得联系。
齐晨的声音又再在卢岬耳边响起,“我又为何不能断你联系,你对于斗气来说只是一个单纯的索取者,你为诞生斗气,给予你修行资格的大陆做了什么有益的事情。没有吧,那你又何来的底气,要求天地斗气再次回应你。”
宛若回应齐晨的话,无论卢岬如何激发斗气,都难以再和斗气有所沟通。此刻,他才感到日常稀松平常的接触,现今是多么的难能可贵。
压下心中的慌张,卢岬心境不断起伏,不再去尝试沟通天地斗气。蒸腾气血中,他再次前进,方向依旧是雷鸣宗地图区域。
“就算我现在暂时无法借用天地斗气,但以我尊境三重天的体内修为,抹杀没有一个修为达到尊境的雷鸣中弟子还是信手拈来的事情,包括拿下陆烽银!”卢岬咆哮间,压下的慌张再次不受控制地肆虐纷扰。
其原因,是他那速度竟一点一点地降下来。
血遁术是靠蒸腾体内精血进行的,然而他现今体内的精血还处于充盈。
结合自身断开了与天地斗气的联系,一个不好的想法出现在卢岬脑海时,他的耳边又再响起齐晨的声音:“剥夺你血遁术的使用权。”
无形大刀再现,又一次掠过卢岬身体中,从其神魂之海中拔走了有关血遁术的一切,包括此术的法诀。
“凭什么!这是我得到后修改了千次的东西,早已经是我生命的一部分,你又有何资格拿走它!”卢岬声嘶力竭地对着虚空喊道,语气有着浓浓的不忿,怨毒,甚至是委屈。
“凭你刚才对我,对我在乎之人的杀机以及出手。”齐晨回答中,再次伸手向前一抹,“抽你血兰典,也还是因为这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