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即一臂恢复了自由,迫不及待地想要抬起,将齐晨抓到手中,先行折磨他一番,逼迫其妥协。
他感到已经恢复了自由的手臂却没有如他意愿抬起,也没有爆发应有的吸力将齐晨吸附到手中。
随着一次接一次地呼唤,这截明明从感觉上还属于他的手臂却没有半点回应。
疯狂正慢慢从紫月天帝的身上离开,与其并生的恐惧却正在加剧。
他抬头望向仍在掐诀的齐晨,正好空间闪叉又有两成崩溃,禁锢之力大减下,他的右臂以及上半身都回复了自由。
紫月天帝带着一抹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的希冀,去呼唤右手。然而,这只手臂与他左手一样,依旧没有半点反应。
不用他多想,造成这幅样子的,只能是他眼前的齐晨!
瞳孔开始微颤的紫月天帝,声嘶力竭大吼:“该死的,你究竟对我做了些什么!立即给本帝停下,不然让本帝彻底挣开这故弄玄虚的玩意,你就得立即授首!”
紫月天帝歇斯底里大吼中,不知他的恐惧占据了全部,更不知道话语中已经不能融入他的帝境意志,无法再对齐晨造成伤害。
而他大吼之后,只剩下原来四成大小的空间闪叉一瞬崩碎,禁锢之力彻底从紫月天帝的身上离开。
同样的,感觉全身重新恢复自由的他,依旧不能如之前一样支配自己的四肢。
“这是什么?!”紫月天帝瞳孔微缩地看着自己的全身正连接着密密麻麻的丝线,丝线的另一端无限地延长,似乎与这片永远没有尽头的混乱虚无相接。
“这是你的因果线,托你在我体内种下的尖刺,反而让我省了不少的功夫。”老态龙钟的齐晨,有气无力说道。
“因果可以被断,也可以强行接上。现在,你已经与这片混乱虚无密不可分了。至于你的手脚不听你的使唤,那就换想一下,以你的意志,是否可以支使这片面积可能胜于大陆的虚无。从某个程度来说,此刻的你属于这片虚无,而虚无并不属于你。因果建立后,除非你的意志可以压倒这片虚无,否则的话,你就永远地留在这里吧。”
齐晨的声量越来越低,可在紫月天帝的耳中如天九霄轰雷,不断撼在他的心神。
他心中抵制这番话语中,反反复复地呼唤着自己的身躯,呼唤自己的力量,可惜都无法得到以往的回应。
数百次反复尝试后,他陷入了绝望的深渊。除了还有自主意识之外,他所修有的一切都已然不属于他,如齐晨所说那样,归于这片虚无。
无法取回力量,就等于无法走出这片虚无,这等同于流放在这里!
“不是,我还有可能出去,以我的实力决然不会被抛弃。只要凭借身上的连接,我就会被人寻到,从而走出这里!”
自言自语后,紫月天帝双眸重新凝重神采,望向生命之火正逐渐走向终点的齐晨,哈哈大笑,“我还有出去的希望,哪怕此次任务失败了,最多也只是承受一些皮肉之苦,境界跌落数重,再执行一些吃力不讨好的任务而已。但只要命还在,那么就一切都有可能。”
“而你,则在不久后就会没入黄泉,尸首在虚无中飘浮,没有葬身之地。你等着,只要我出去,我都会想方设法将这笔账算在与你有关之人的身上,好让他们与你在黄泉中相聚!”
闻言,齐晨却是笑了,用尽全身的力气咧嘴道:“你的因果已经与这片虚无连在一起,你以往的印记也属于这片虚无,你即是虚无。即便有人来找你,除非肯花费无尽的时间在这虚无中游荡,否则不存在那个可能性。”
齐晨吃力地望向远方,那里有一股冲击汹涌而来。“还有一点,可不要忘了这里是虚无,混乱的空间气流也不会让你一直停留在一个点上。要想出去,就祈祷会来寻你的人,有足够的时间与耐心,并且有强大的气运吧。”
话音落下后的第二息,无形却有凶猛地空间气流冲刷而来,将无法动弹的紫月天帝以及充斥死意的齐晨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