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象牙府时,爷爷齐戟,叔公齐纤,齐门双雄以及齐杨都将目光放在齐晨的身上。这五人,是齐晨最为相信的齐姓血亲。
“抱歉,半夜才把你们唤来,无论是休息还是修炼都阻碍你们了。”齐晨带着一丝歉意说道。
齐戟摆了摆手,“晨儿你应该知道我们不了解你如今身上的状况,也难以回复到以往的日常。不过,倒是这样有没有碍着你,我觉得等到明天也未尝不可。毕竟,让我尽快享受四代同堂之福,是更为不错的一件美事。”
感到五人都望着自己那因与雨珊接吻而涨红的耳垂,齐晨干咳一声,“爷爷,这里可是象牙府,是历代家主处理齐家事务的神圣之地,不应该谈些无关紧要的事。”
“四代同堂,怎么就是件无关紧要的事。况且那时齐晨之名的孩儿,副家主的孙子,大长老的重孙,关系可大着呢。”齐戟小声念叨着,料到会被其他人听到后,也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上进行下去。
他露出正色,大长老的威严渐渐露出,“晨儿,距今快四天之前,齐家所有族人,都感到血液升起沸腾的感觉。而这种感觉,为第五脉,并且是我们这些与你血脉最近的亲人最剧。你身上,发生了什么吗?”
齐晨用掌心按了按自己的丹田,眼皮微垂,他如今的境界是帝境三重天,就算没有刻意地去收敛,以爷爷他们的神魂亦是无法将其感知到。
突破桎梏后,他感受到最多的是振奋,可将其考虑下来后,就是一抹隐隐的不安。
不安,来自知道桎梏真相的亲人们,会否对齐家的先祖带着咒骂怨恨,对惩罚施展到他们这些后人的身上感到深深的不忿与不公。由此,心态扭曲,心性大变。
而这,也是为何他只将这与自己最为亲近的五人聚来的原因。
在五道略显紧张与期待的目光中,齐晨开口道,“齐家血脉当日的变化,应该是关系到我突破了皇境巅峰的桎梏。现在的我,立身于帝境三重天。”
经历过齐楚骄等事的定力,位于权重位置的淡然,远比齐晨要多的阅历,但此刻在这具话的冲击下,仍会尽然被撕碎!
齐门双雄,齐戟齐纤,乃至齐杨都露出震撼,呼吸不禁凝住。
本着打铁趁热的原则,齐晨补充说道:“在那个过程中,我也知道这个桎梏的真相。它如齐家、如四大家族看来的那样,是一个诅咒,对我们这些流着犯下滔天罪孽之人血脉的诅咒。”
从炼化涅槃帝印,到见到那道黑色大门,再到透过大门所嗅、所听、所感、以及所见而组成的画面,齐晨逐一地将其滴水不漏地道出。
并且,他对于将此罪审判,留下桎梏诅咒的可能是齐家另一位先祖的猜想,将随之道出。包括了大门消散时,那句相信齐晨的话。
听完后,五人都陷入了沉思,而齐晨也坐在了离他最近的一张椅子上,内心有一丝紧张地观察着五人的变化,以及接下来的举动。
恢复最快的,是齐戟。
他望着齐晨,摇头之后便又点头,“就算是天下间最公正的人,面对犯下此等罪孽的人,也不能只是将其审判就能揭过。当初奔着齐楚骄他们失败后要拖上整个幕国而来的天劫,辐射至每一个拥有与他们相近血脉的人也是一样。有些事,可不是一人做事一人当就行的了,必须要付出另外的代价。”
“就如一些势力一样,接受着其老祖的福泽时,也不得不要向着其老祖之前的敌人,宣示对立的立场。这是人情世故,也是大陆默认的规则。”
“当初,我能坚决地反对齐楚骄谋逆,现在也能有那个心态去直面这个事实。终生止步在皇境巅峰,对我个人而言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在幕国之内,我不会面临生死险境。或许也因为老了吧,没有年少的锐气,如今所盼的,也就是一家人能齐齐整整,如昨晚一样热闹的吃上一顿饭。”
齐戟说完后,望向自己的弟弟齐纤,“聚在这里的都是直属亲系,晨儿也是这个原因才将这告知我们。而刚才所说的,是我的真实想法,但也只是我的。你们怎么看呢。”
闭关狂人齐纤一副淡然的样子说道:“管他桎梏不桎梏的,有不多大影响我创造战技。就算是帝境,他们有我这么才华横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