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路回来,速度就快得多了。不过是二十多天,她们就已经来到了玉清观。
这是入京的必经之路,在这里,盛纮和王若弗早已经在此等待了。
一番见礼,本来要走了。吴大娘子过来,笑呵呵的和祖母见礼,又道:“据说那宁远侯府的二公子已经投军去了,这自古以来,马革裹尸,这凶险之处,真是难以揣测啊!”
祖母点头:“说的也是。不过这宁远侯府本身就是武将起家,在军中应有人照应才是。”
吴大娘子说道:“哪里啊,听说这顾二和那宁远候闹别扭,没去那宁远候旧军,反去了南方。”
顿了顿,吴大娘子又道:“老太太您不在京城,这最近,京城可是热闹的很啊。那西平侯府尤其热闹,最近可是和唱戏一样。”
说了一阵,祖母说是旅途劳顿,要离去归家。
吴大娘子笑着自责:“都怪我,多日不见老太太,想着多和您说说话,忘记您舟车劳顿了。也是该早点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吴大娘子回去,女使问道:“大娘子,你为何要和她们说这么多?”
这消息也是很隐秘的,不到地位,根本打听不到。
吴大娘子笑道:“这盛家看着就起来了,那盛云兰更是一把好手。长相俊美,东京城都是少见,和那齐衡倒是齐名。最重要的是,这盛云兰性子果断,能够管家。我就是告诉她,那顾家不是什么好去处,我永昌伯爵府,才是她的归宿!”
王若弗看着远去的吴大娘子,还嘟哝了一句:“这吴大娘子很是可笑,来这里说些个有的没的,不知所谓。”
老太太冷笑一声:“你当她是来瞎说的?”
王若弗:“不是吗?”
老太太看了一眼沈烟菱,说道:“她是特意来告诉我和主君的,那宁远侯府不是什么良配。又把西平侯府的情况告诉咱们,西平侯府要低头了。这是来卖好,也是来彰显她家的地位和情报呢!”
王若弗还没明白:“她如此卖好咱们,又打什么主意?”
盛纮倒是眼神一闪,内心清楚了,他看了一眼自己这个庶女,没想到,倒是个抢手的。
远处,有骏马奔驰而来,到了近前,就下马过来拜见:“可是盛家老太太在前面?”
盛纮有些奇怪,这今天凑上来的人有些多啊,难道又是因为云兰?
那人上前,看到了沈烟菱,顿时面露喜色。
盛纮了然,果然是奔着这庶女来的。没成想,自己最不喜欢的庶女,反而炙手可热。
来人说道:“我们是曹国舅府上的。如今府上夫人难产,请七姑娘跟咱们去一趟,救一救夫人的性命!”
曹国舅,就是曹皇后的娘家,当年就是因为曹家的事情,沈烟菱才和皇后娘娘搭上关系的。
沈烟菱上前问了一下情况,当即取了雪莲丸和黄精人参丸出来,说道:“如此,你先行一步,若是危险,就用这雪莲丸吊命。若是还能撑着,就先用这黄精人参丸养身,若是可以,给产妇……算了,你先去吧。我随后就到。”
沈烟菱自然不能骑马过去,让人先骑马回去,自己乘车紧随其后。
救命如救火,迟疑不得。
沈烟菱回来,和老太太说了一声,看向盛纮。
盛纮哪里敢拦,那可是曹皇后的娘家,最是疼爱的曹国舅的夫人,嫡子啊!
“去吧,小心一些。”盛纮难得的温馨了一回。
心里却是感叹:“以后怕是再制衡不得了。”
沈烟菱行了礼,就随着来人去了,只带着樱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