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先生点头:“此曲小姐演绎得当,其中有些许部分须得注意。”
连甄微笑颌首:“先生请说。”
这首她已练了许久,先生提出几个要点都是可以再加强的部分,除此之外便再无需要调整的地方。
“千山先生已久未谱出新曲,作为他仅仅流传于世的曲子其一,能得小姐完整弹奏,已属不易。”
女先生还记得最初刚开始练习时,连甄中间那阶段如何也跟不上,就是勉强跟上了,双手也抖得不行,难以再进行后半部的奏曲。
哪像如今,完整弹奏后,双手就是再多抚几个琴音,手也依旧稳当。
这过程花费了多少努力,连甄从来不说,也不喊苦,但次次课程都能感受到她比上一次还要更加进步。
为人师者,对于认真谦逊的学生总特别有好感,女先生对连甄的表现很是满意。
连甄款款起身,对她施了一礼:“多亏先生教导,否则即便我再喜欢千山先生的曲子,我也单纯只是奏曲而已,没法表现出曲中真正想传达的意境。”
这千山先生实属京中神秘人物,五年前两张琴谱流出,曲子的精妙让不少文人雅士趋之若鹜,偏又有难度,能择段弹奏者有之,却鲜少人能完整将一首曲目演绎完毕。
而作曲者千山先生其实也不叫这名字,具体来说琴谱上其实并未署名,只定了曲名为《千山》,后来类似的琴谱再出,名为《万水》时,大家也早已把千山先生叫习惯了。
正因如此,直至今日,都无人知晓千山先生真正的身份。
偏生自《千山》与《万水》之后,千山先生五年来再无新作,令无数追捧者伤心不已。
课程结束,连甄坐到连诚身侧,捧着热茶稍作歇息。
“诚哥儿累不累?”
连诚真能乖乖等在一旁听她弹曲,连甄对于弟弟的乖巧相当欢喜,抬手揉了揉他的发。
江城原本张口想说话,被连甄这一摸摸得懵圈,嘴巴紧紧闭上,带着悲壮的神情忍下所有,等到连甄收手,他紧绷的身子才堪堪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