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露笑着:“赌对了,当年其实有过一个天下第一。被我打败了,我学的是飞雪剑,我的徒弟慕容博跟我学的一样。而当年那个叫雷万钧的就是雷凌决,他是当场被我打死的。他身上有一本秘籍,正是自己撰写的雷凌决的手稿。当然这玩意我没有拿,慕容博拿走了。慕容家大业大,相比这雷凌决我虽然看不上。但这飞雪剑如果真的失传,那么这就是他们眼里最强的秘籍了。还好我记得半招,现刚好用上了。”
“难怪院长连一招都撑不住,如果是天下第一的慕容雪那就真太可怕了。但还好拖延了足够的时间,让我们过来了。能救下路桥,也算院长没有白死。”陆晨说到这里,居然开始害怕起来。
只是一个名字,就让陆晨害怕成了这个样子。
陆晨拍了拍自己的脸,抖擞了一下看着众人开口道:“我先认下这个代理院长,那么大家听我的先回去睡吧,院长的尸体先存放在正堂,我来守夜,明天大家养足精神风光大葬。”
陈浩此时开口道:“我来守夜吧,陆晨你还有伤。”
“我的伤养不好了,拖一天不睡不会怎么样。”陆晨甩了甩手,随后一阵吃疼。
陈浩反而来了脾气:“大师兄,你是我们的未来,不是我们的现在,不少你一天为我们一风堂。养好身体,为了未来的每一天。”
陆晨愣了愣,显然还是妥协了。
陆晨看着此时院长的房间,看着路桥开口道:“他才是我们的未来,我也就是帮他守着院长的位置罢了。初段就有这种实力,未来无可限量。为了防止刺客还会前来,由我守着路桥你睡一夜好吧。”
院长的尸体,用床单带去了内院正房,陈浩端坐在尸体前开始收尸,而两个黑袍人的尸体被挂在了外院的杆子上等着曝尸解恨。
众人四散,只留下路桥和陆晨在院长的房间内。
看着仅剩下的路桥,陆晨询问道:“小师弟,我跟你一点不熟。先谢过你救我,不是你怕是这手都接不回去真就成废人了。当然现在跟废人也没什么区别,可能再也没办法回到巅峰了。”
锋露在一旁笑着:“右手废了就废了吗?他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左手剑这种东西的吗?”
“大师兄,你知道左手剑吗?”路桥询问道。
“左手也能用剑?力道比常人更小,不是更加弱势吗?”陆晨不解的说,此时右手吃力的拔出佩剑塞入左手。
锋露解释道:“巧劲用得好,四两拨千斤。而且一般都是对战右手,所以很多武者其实对左手剑没有很好的实战技巧反而左手剑能出奇制胜。”
路桥听完了锋露的话开口道:“大师兄,你一般遇到的敌人都是右手拿剑对吧?你想想你的敌人是不是也都是见到用右手的敌人?此时若你左手,是不是能出其不意?”
陆晨茅塞顿开,但随后又皱着眉头:“我今年三十有五了,重新左手练起还有机会吗?”
“又不是完全重来?伤筋动骨一百天,三个月足以左手小成,不是傻子三年即可重回巅峰。”锋露解释道。
路桥笑着:“伤筋动骨怎么也要一百天才能好吧?不如用这个时间先试试左手?如果不行再说如何?”
陆晨看着路桥,左手按在了其脑袋之上:“有时候,真觉得你是个人精。你才七岁吧?之前听院长稍微说了一点你的事情。之前你就赢过一次慕容白,我看着你又赢了一次。我真想问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怎么做到的?路桥被问蒙住了。
“搪塞一下,你总不能把我抖出来吧?真把我抖出来,那么院长的死你就解释不干净了。”锋露开口道。
“慕容白对战大师兄你的时候,知道自己初段打八段,所以用了全力。而两次对战我的时候,也只是把我看成初段,所以没有用心。我就用了现学的鬼王三步,配合横劈伤了他。所以他不是输给了我,而是输给了粗心大意,又或者说轻敌。”路桥解释道,走出三步鬼王步。
陆晨看着步伐赞叹不已:“这招式真的很巧,也确实如此,我看你最后就是一记简单的劈砍。但你的步伐真的不一般,难不成是院长的秘传?”
“这鬼王三步,大师兄如果想学。我可以教你,这玩意是……”路桥连忙解释。
“不用,我不用学,你可是院长的关门弟子,会一点秘传不是问题。院长临死前都喊着你的名字,院长七段之后就再也没有比武了,在我眼里他可能早有了九段的水准。看完你的鬼王三步,这个想法我更加坚定了。未来的一风堂是你的,我现在暂时替你保管。只可惜院长被慕容雪杀死了,这个仇未来一定会报,但先等我试着练好这个左手剑。”陆晨下定了决心。
路桥刚想解释自己鬼王三步不是院长的,但想一想院长在陆晨心里是高大的存在。自己现在颠覆陆晨显然没有意义,如果让大师兄陆晨知道院长是个有私心的小人,恐怕陆晨也根本无法接受。
认错也就认错了吧,有的事情还真无需解释,就好像慕容一族在别人眼中是名门贵族,但在路桥和锋露眼里就是卑鄙无耻的家族。路桥也清楚暗杀之人一茬接着一茬跟她们也绝对脱不开关系,毕竟路桥也没有其他仇家了。
陆晨开始帮路桥收拾床铺,右手有伤的陆晨显然动作缓慢。
路桥连忙上手开口道:“大师兄我自己来吧。”
“成,你搞好了自己睡,今天晚上我守着你,明天天一亮我带你离开一风堂。”陆晨说着在一旁院长的床铺上盘腿打坐起来。
“明天?离开?”路桥不解地嘟囔着。
“你现在肯定是被慕容家追杀了,再躲在一风堂这种地方很容易被查到。不如去我老家,我老家有宅邸可以护你一时的周全。等我伤愈之后,做你保镖,一路同你去往慕容家再讨个说法,顺带给院长也讨个说法。”陆晨此时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路桥疑惑的看着远处的锋露,想寻求锋露的意见。
锋露开口道:“未必不是一个好办法,当然你也可以选择自己闯荡江湖。反正有我在不是问题,来再多慕容家的杀手都没问题。”
陆晨看出了什么询问道:“师弟似乎不满意我的说法?我忘了说我老家在笼中,就在慕容家的眼皮子底下。我认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至于你现在的段位,我们一周去一个周边的地方帮你段位提升。慕容家不会发现你躲在笼中,我也给自己三个月时间,三个月后我大伤痊愈,也祝你段位至少五段。我看你现在的实力,应该也已经早就有五段的门槛了吧?”
“我没问题,可一风堂怎么办?”路桥追问道。
“代理院长而已,一风堂少了谁都能运转起来。这一点我深信不疑,因为当年我五段到七段的期间,院长带我出门游历了有三年之久,一风堂依然井井有条。真有什么事情,我就与陈浩信鸽联系,平日里就把一风堂交给陈浩等人即可。至于这个院长,未来也必然是你的。我现在把你教导好,比我做这个代理院长一天天数日子有用得多不是吗?”陆晨笑着。
路桥点着脑袋,没有再多说什么。
第二日一早,院长被风光大葬在后山。
院长的牌匾被雕刻完毕,此时供在祠堂之内。
锋露在一旁一个劲的唾弃,但路桥还是不得不上香跪拜。
院长的恶只有路桥和锋露知道,他人却根本无从知晓。
陆晨打点好了一切,将一风堂托付给陈浩,说明了自己的想法。
陈浩点着脑袋,清楚事情都由路桥而起,路桥离开一风堂反而是个好事,至少不会在吓唬学徒们了,当然也会少很多麻烦。
陈浩也认同路桥可能是一风堂的未来,可陈浩更看重陆晨当一风堂的院长,但陆晨只是淡淡地回了句:“你知道,院长绝非我的志向。否则我为何不去继承家业?”
陈浩听懂了似的,也不再强求。
一风堂外,陈浩等一众老师恭送,王威和大海也在现场。
路桥也跟王威和大海道别,大海显然是累了不想再离开一风堂了。自愿当一个躺平的五段,而王威有心继续跟着路桥。但想起昨日和晚上的血腥场面,也摇着脑袋。表示要在一风堂学习三年,三年时间一到就跟路桥继续闯荡江湖。
骏马之上两人,陆晨和路桥,看不见的锋露此时也飘荡在空中。
陆晨右手有伤,左手持着缰绳。一路也算是一种锻炼,路桥就坐在陆晨身后紧紧抓着。
两人骑马去往了笼中,期间还故意在镇上找裁缝买了两套慕容家的仿服。
这样的衣服为了虚荣到处都有,白衣之上黄色地刺绣慕容两字。看着很假,但如果不见真迹也很难判断。
加上慕容家的真马,配上这一身假衣服。来去各个村镇关卡,几乎没有人阻拦。
就这样不出一日众人到了笼中,此时的路桥才知道陆晨是真的家大业大。
庞大的府邸,产业似乎就是服装。路桥才明白陆晨为什么会想到变装慕容家的衣服,好得到一张假的通行证。
“大师兄,你如此家业为什么还会在大黄村的一风堂学习?”路桥询问道。
“当年我家的产业就在大黄村,只是如今做大了才来的笼中。至于我不喜欢家族的产业,我也立誓过四十之前若不能荣升九段,就回去继承家产。如今还剩五年,而我却已这般。”大师兄继续看着自己的右手,不断的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