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桥摇着脑袋:“我不渴。”
陈诚倒是解释道:“不渴就好,我就是去食堂打水才发现的你,害我忘记把水壶打满了,里面也没多少水了。”
路桥尴尬地笑着,看着陈诚收起了水壶。
此时的陈诚头朝向一侧开口道:“铃响了,吃晚饭了。不对劲,天黑了吗?”
“什么?”路桥竖起耳朵,这才勉强能听到一点敲铃的声音。
路桥连忙回答道:“现在黄昏,没有完全黑下来。”
“那就是又出事情了!我们的集结号和吃饭的饭堂铃声都是一样的。”陈诚说完收起锄头开始离开。
此时的这个举动,也证明了陈诚的耳朵比起一般人灵了不少。
路桥明白自己肯定不能做什么小动作,不然肯定会被发现。
陈诚拿着锄头回去,路桥在后面跟着。
路桥开始担心,难不成是王小美等人提前来了?
路桥忧心忡忡地到了食堂,到了门口松了一口气。
因为从窗户望进去似乎看不见外人,陈诚和路桥到了食堂内。
这才看见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只猪倒在了食堂。
医生此时也到了询问道:“发生了什么?”
一个盲人举起了手:“我拉的铃,我在后山农作发现了有动静。才发现是一只猪,我用您给的药剂将猪搞定了,和另一位合力将猪带回来了。”
医生点着脑袋笑着:“成,干得不错。我记你一笔,野猪偷吃庄稼,抓住绝对的好事情。明天一天都加餐!这只野猪,大家分了!”
众人都在欢呼雀跃,拍手叫好。
路桥也下意识地跟着拍手,朝着猪走了过去。
走一步,腰间的铃铛就发出了声音。
此时的陈诚拉直了麻绳:“你干嘛呢?”
“我这不是没见过野猪什么样吗?你让我靠近看看可以吗?”路桥小声地反问道。
此时的陈诚松开了麻绳:“没见过世面,也描述一下长什么样。”
路桥挪到了野猪的面前,看野猪其实并不是出于好奇。
路桥只是想知道,他们嘴里医生给的药剂是什么。
路桥上下打量了一下,这才在猪头的位置看见一枚小小的蓝色针剂。
似乎是被射到了猪的身上,这应该就是这一群人在野外遇敌会做的事情。
此时两个盲人从厨房走了出来,询问:“猪在哪里。”
杀死猪的男人拉了拉麻绳,麻绳的一端拴在猪手上还有一个铃铛。
路桥此时才明白,原来陈诚连接自己的绳子,是这群人用来标记猎物用的。
两个厨子听到铃铛之后,像正常人一样走到了猪所在的位置。
俯身双手摸到了猪,铃铛还在响。
此时的盲人抓住了猪脚,摸到了铃铛之后开始拆解麻绳。
路桥清楚这个结是活死结,对于一般人来说就是死结,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想要解开需要花费一定的时间,这个时间很可能会被这群盲人发现,但是有同样手法的人知道如何快速解开,解开的速度比不懂的人要快上很多。
路桥瞄着眼在一旁偷学,陈诚似乎知道了什么拉近了麻绳:“你在看猪还是别的什么。”
路桥一瞬间也感觉到了陈诚的担心,走了回去:“白猪,应该不是野猪。只是身上很脏,想必是末日之后跑出来的猪,在野外繁殖出来的感觉。没有獠牙,长得也特别的瘦,不过这里几十号吃一天应该不是问题。”
陈诚此时提醒道:“不要做一些让人感觉可疑的事情,否则我会上报。你肯定不清楚,在成为我们之前的过渡期,你是没有安全保证的!”
“成为你们就有了吗?”路桥笑着调侃道。
“只要肯失去双眼,哪怕你需要几年来适应,只要不是遇到饥荒,天灾人祸,我们这里是无条件支持你无限期地学习知识的。”陈诚解释道。
“既然来都来了,那么提前晚饭吧。”医生开口,众人欢呼却也。
医生身旁的孩子此时也在,跟着医生坐到了一旁。
陈诚似乎是在赌气,拉着路桥到了角落坐下,距离医生有一段距离,这样的话路桥就没办法跟医生攀谈了。
路桥看出了什么,看着陈诚询问道:“离得那么远,是怕我麻烦医生吗?”
“你有什么想问的,问我是一样的。能说的我会马上说,不能说的日后成为我们一员之后我才会说。”陈诚回答道。
“我没了眼睛之后,多久能可以像你们一样适应,或者说遇到猪能像你们那么轻松地打败?”路桥询问道。
“三个月到三年,看你学习的接受能力。”陈诚回答道。
“大概要学习什么?”路桥再度追问道。
“最基本的打结、捕猎、耕种,怎么?你还想学习什么?”陈诚反问道。
“没什么。”路桥放弃了询问,感觉自己试探得太过明显了。
晚饭是一荤一素加上米饭,荤是青椒炒肉,素是炒茄子,米饭管够。
只要举手拍掌,三十秒内就会有厨子过来送米饭。
饭菜是一如既往地好吃,厨子对味道的把控让路桥感觉到惊讶。
当然也可能是没吃过食堂大锅饭,毕竟十几年来吃的都是风干的肉干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烹调。
时间到了晚上,大家都睡在二楼和三楼。
路桥也算是明白为什么正门都是灰尘了,因为大家除了去食堂和二三楼之外,都是从后面去的后院。
路桥也清楚,王小美肯定快要来了。
必须要想到一个行之有效的办法,让自己能逃走的前提下,带走王小美和众人。
晚上的路桥开始偷偷尝试,大概知道了前面怎么解开这个死活结。
路桥上手尝试,但手不敢发力。
两个人并排睡在一起,整个房间异常地寂静。
连打呼噜的声音都没有,路桥开始尝试。
侧身面的陈诚,陈诚小声地说:“怎么睡不着?”
路桥吓了一跳,这里的人没有眼睛又不打呼噜,是不是在睡觉都看不出来。
“平日里都是找地方睡,一个人。第一次和那么多人,不习惯。”路桥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