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君竹被蒙上眼睛塞进后备箱内,在昏暗狭小的空间内裴君竹很难分辨出方位。
只感觉到车子经历了大约两个小时的颠簸,最后才停下来。
“咔喳”一声,后备箱被打开,一只粗壮的手把裴君竹拉了出来,他动作粗鲁,一点也不留情。
窝了两个小时的裴君竹措不及防的狠摔在地上,预料中的疼痛没有如期而至,他发现泥土是湿.软的,空气里夹杂着下雨后的青草味道。
这里绝对远离市中心,大概在某个野外……
裴君竹一路被拉扯着朝前走起,他双腿麻木,一脚深一脚浅的在地上留下一串长长的脚印。
那脚印一眼看去分辨不出从哪而来,也分辨不出要归向何处……
裴君竹感觉自己像是一块漂在大海中的浮木,也许下一秒就会沉入海底,不被人所知。
经过时间的冲洗,他会慢慢腐烂,直至在这世界永远消失。
不知道过了多久,拉着裴君竹的那只手终于放开了他。
随即他眼前的布条被扯掉,灯光瞬间刺痛他的双眼,裴君竹眯起眼睛缓和了好一会儿,才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强光。
他视线无声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发现自己身处在一处只有十多平方的小木屋,那木屋散发着腐朽的气味,空气中的味道让他直犯恶心。
而在这座木屋的角落里,裴君竹看见了他思念已久的裴云庭。
裴云庭被五花大绑,整个人消瘦了好几圈儿,犹如一副骷髅架子。
看见这样的父亲,裴君竹的眼眶瞬间湿润,他挣扎着要向前冲去,结果却被身边的黑衣男人一把拽住胳膊。
粗犷的声音在他耳边炸起,“着什么急啊,以后你们两个就在这相依为命吧。”
黑衣男人说完冲他得意的笑了笑,随即掏出手机给陆铮打了电话,“陆三爷,人已经送到了,接下来该怎么做?”
电话那边陆铮正喝着香槟,他缓缓勾起一抹邪魅的微笑。
而在他面前赫然跪着一个赤身果体的女人,女人脚边散落着破碎的酒杯,有几块锋利的碎片划破她的小腿肚,鲜血咕咕地流淌着。
她痛极了,却一声不敢吭。
这是十分钟前陆铮的杰作,因为她不小心把酒洒在了陆铮的西装上,便被他一脚踹倒,又惩罚她脱光衣服在他面前跪着。
供他欣赏玩弄。
“让他和自己的父亲好好团聚吧。外面的人不要松懈,裴家的人随时可能找过去,你们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他们两个要是跑了,你们的死期就到了。”
陆铮一字一句咬牙说道。
提起裴云庭时,他眼里的恨意顿时犹如滔滔江水带着势不可挡的气势涌了出来。
裴云庭和裴茗一样,是他最恨的人,更是他付出一切也要毁灭的两个人。
黑衣男人听见陆铮的话,身体不受控制的抖了抖,随即绽放出一抹谄媚的微笑,“陆三爷,你就放心吧,我们办事绝对不会出现任何差错。这两个人保证给你看的死死的,这个木屋就是一只蚊子也飞不出去。”
“很好,跟着我好好办事,不会亏待你们。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就在这次的事情上了,只要不出差错,我保证你们能过上梦寐以求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