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到我妈,就明白了。”是哦,记得祁总说过,他妈疯了,一个疯了的人,能说什么。
“你现在让我去接管公司,是不是也欠缺了了解?我的野心不比你舅舅小。”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只能赌一赌。女人,最终的归宿是家庭,而不是事业。”
“你听谁说的?凡事有例外,我就是要事业不要家庭的人。等你发现请神容易送神难时,就晚了。”
“凭直觉,我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
“小子,你很自信。”
“没办法,我现在没有能力掌管公司,只能相信你了。所以,我求你,帮帮我。”
他坚定的眼神里带着的悲哀,不是装出来的。一直在作着思想斗争的丁一心里没来由的一紧,涌起不知是同情,还是见义勇为的情绪,豪气的一拍他肩膀肩膀,肯定地说:“好,我帮你。”
“谢谢你。”闻赋贤拉住她的手,眼角滑下一滴泪,那是发自内心的感谢。
“我去的第一件事是不是就是要踢走他?”
“你都说请神容易送神难了,哪那么容易就踢走他。说实话,我不知道要你怎么做。”
“我也不知道我要怎么做。”丁一对他说这话,也正是自己对自己说。她突然有些后悔,自己以闻家媳妇的身份去接管公司,本身就很可能是一个笑话,如果没有真材实料,被踢走的就是自己,凭他正牌继续人的身份,他舅都敢对他直言,能力肯定不可小觊,这明摆就是找死,为什么就应承了呢?几十岁的人了,还冲动个啥啊,可是,不应承又能行吗?除非自己能放下所有的顾虑。
三人相对无语。
“贤,你不是来接你的新娘的吗?快十二点了,走还是不走?”文迪打着呵欠,似是很困地打破了沉默。
“不走了,要不,你先回吧。”闻赋贤也打了个呵欠,伸伸懒腰,仰面倒在沙发上。
文迪依言站起来向门的方向走去,在门口,不忘回头调侃:“没见过像你这样接新娘的,新娘没接走,自己却留下了,是你娶她还是她娶你?”
“喂,小子,你不走了?你想住我这儿?让人知道,还真以为我跟你有什么。”丁一伸手去拉他,没想到小小年纪劲道不小,她使出了全力,他却纹丝不动地赖在沙发里。
门都快合上了,他才梦呓般的说:“文迪,麻烦你明早来接我。”
“知道。”文迪从门外伸头进来,留下一个让丁一心犯嘀咕的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