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还没有走出屹林收购案成功带来的阴影,想一边巡视闻氏旗下的所有产业,顺便去阿姆斯特丹看看妈妈和干儿了,一边借此散散心。只是,这些个月习惯了闻赋贤在身边,现在突然剩下自己一人,心里空荡荡的。
奇奇和我一起生活了一年,跟他妈离开时,我也只是难过了一两天,为什么这么多天了,我想起好久不见闻赋贤就想哭?我不会对他产生爱了吧?丁一为这个想法大吃一惊,再细想想,笑了,对自己说,丁一呀丁一,你是混淆了感情,你就是不是他妈,他最多也只是你弟弟,你对他的是有情了,不过,是亲情,别自己吓自己了。
可不管什么情,身边少了个天天见面的人,总是不太习惯。
拿出电话,将他的号码拨出,却被告知已经关机。忘了,三年,跟他是不能联系的,这黑白武士也真的,定的什么怪规矩,太没人性了。
怎么找他?翻到黑白武士的电话,刚按下,又立马挂掉。跟他,又能说什么呢?他说的规矩自己是一口答应,现在跟他说,你取消规矩吧,我想见闻赋贤?
对自己笑笑,踏上一个人的旅程。
坐在去阿姆斯特丹的飞机上,忍受着要命的晕机,真想打开舱门跳下去。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像是她肚里的蛔虫,她的想法他一清二楚。“打开舱门,以后想晕机都没有机会了。”
艰难地抬起头望向声音的来源,好模糊,已吐得无力的她用蚊音问:“谁啊?”
被人轻轻地拥进怀里,若是平时,一巴掌就扇了过去,现在,实在是没有力气,但骂人还是可以,尽管声音不大。却听耳边有更熟悉的声音声调:“一一,你怎么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你太伤我心了。”
舞娘?!没喊出来,用更热烈的方式表达了她的心意:抓住他的双手挣扎着要站起来,嗓子里正憋着的一口呕吐物直接冲了出来,他的纯白长衫立即成了一幅地图。
意外地,他没有跳开,也没有大发娇嗔,反扶住他坐下,轻抚着她的背,另一只手取过纸巾轻轻擦拭她嘴边的污物,心疼地说:“一一,何苦呢!晕机晕成这样,你还为他闻氏当牛做马,你只是管闻氏五年,不是把命卖给闻家。”
丁一将头靠在他肩上,有气无力地说:“那你来帮我啊,我知道你有能力的。”
“别,看到那小屁孩我就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