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只要不是私事!”
“牵到几个人,不算私事。”
“说。”
商祺将半个身子趴在丁一的办公桌上,幸好桌面够大,不然,他的脸铁定要贴到她脸上,展露迷人的笑容,恶作剧地说:“你不要这么干脆利落,有点儿女人味行不行?亏得贤把你当个宝,看来他是没接触过女人,不懂享受女人的似水柔情。我这当小弟的得开导开导他。一一姐,你没意见的哦!”
真不知是不是一贯的定律,富庶人家的儿子都是外表帅气、内心邪恶,文迪是个典型,这个商祺也是,相比起来,闻赋贤还好一点点,三人兄弟,不愧是物以类聚,幸好,自己跟他只有五年期限,之后就可以老死不相往来了。丁一假笑着回应:“我没意见,只要你不给他找你四嫂那种素质的就行。”
嘴里啧啧有声,一根手指左右晃动,凑得更近才说:“文迪跟我说,你和贤有名无实我还不相信,虽然你比他大了那么一点点,但哪有男人面对漂亮女人能安分的,看来,问题不是出在他身上,而是你,你把自己的身份弄错了。”
“你说我应该是什么身份?”
“你的身份当然是他老婆了,可是,我感觉你像他妈,不,比他妈更像他妈。只是,贤是不是这样认为,我表示怀疑。”
“这好像是我跟他的事,与你无关吧!”
“他是我兄弟。”
“兄弟不是拿来关心的,是拿来出卖的,不然你昨天也不会把他奉献给你四嫂。”
“一个是我哥,一个是我嫂,我夹在中间很难做的。反正他一个大男人,又没什么损失,要吃亏也是我四嫂。”
“你要真帮你四嫂,就求求你爸,拉屹林一把。”
“不可能的,我四嫂是怎么嫁进商家的,你也知道,商家对她的态度最终只有一个,就是扫地出门。”
“你们不觉得残忍了吗?”
“商人图的是利,人争的是一口气,她家给商家带来什么?”
“屹林并不是不能挽救,运作好了,利润同样可观。”
“现在对屹林施以援手,得利的是韩柏林,但若等一个月后再施以援手,得利的就是天航和闻氏。”
一个月后,会有什么不同吗?闻氏与屹林是毫无瓜葛的,为什么得利的会是天航和闻氏?丁一脑子飞速地转动,想着他这话里隐藏的动作。“一个月后是屹林摘牌的日子,你是要趁低吸纳收购屹林,再搞资产重组?”
“嗯哼,已经在进行中了。”
“看来你六年的风险管理没有白念。只是,你为什么要拉上闻氏?”
“我老爸的天航不是跟闻氏开始了合作嘛,我们商家的宗旨就是不亏待合作伙伴,这样的好事当然要算你闻氏一份了。”
“不用对韩家赶尽杀绝吧?”
“这不是我们商家的作风,对手再坏,我们都会为其留下一条活路的。”
话至此,丁一不敢再小看商祺,他将他父亲商儒航的果敢、决断、铁腕、仁心遗传了十成十,如不是亲耳听到,任谁都不会相信这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