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黑色?我怎么看像深紫色,丁姐,你眼睛没问题吧?”
“真正纯黑的花是没有的,能深紫得接近黑色已是罕有,在花上来说,这归属到黑色。”
“不懂。”
“不懂网上查资料去。”看着四束花,心里总有点儿别扭的感觉,还是眼不见为净,于是她吩咐:“姚灿,全拿去扔掉。”
“扔掉?我可舍不得。”
“嗬,连你老板的话都不听了?”
姚灿才不怕她呢,一边选着合适的地方摆入,一边嘻笑着说:“丁姐,你的办公室太男性化、太严肃了,缺少女人味,摆几束花正好点缀点缀。”
“办公室就要严肃点儿,这种风格我喜欢。你以为像你,这样卡通,那样少女,当心我哪天定个规章去治你。”
“丁姐,严肃不了,花又来了!”
“不是吧?”
向门的方向看去,果然,红艳艳的一片装在透明的长方形盒子里。“这又是谁?”
送花的小女孩最多十岁,抱着比自己短不了多少的盒子有些吃力,她放下后,从后面伸出头回答她:“一个光头叔叔,他就在楼下,他说只要跟你说他不会踏入你办公室半步,你就知道他是谁了。”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小美女。”见小女孩离去,她正要对姚灿说是谁,她己尖叫起来:“哇,成哥送的曼珠莎华!”
“曼珠莎华?”这名字挺耳熟的,就长这样?丁一围着盒子转了两圈,噘噘嘴,“什么曼珠莎华,不就是石蒜嘛!”
姚灿听得差点儿吐血,失望之情显露无遗,温柔地抱起仍站立在地面的盒子,温柔地放到丁一的办公桌上,差不多用恳求的语气说:“丁姐,你浪漫一点儿行不行?石蒜这名儿多土气,曼珠莎华,彼岸之花,好浪漫哦。
带着遗憾我悄悄地离去,没有留下任何足迹,频频地转后,挥泪告别一份模糊却深刻的牵挂。
不记得我为什么要离去,只知我要先去的那个国度里会有美丽的守望。
踏着三途河边的接引之花,花香的魔力将生前的记忆全部唤起。
火照之路不能诱惑我加快脚步,那份不舍使我驻足回望,我看得到你,你却不知我在何方。
没有我的日子里你会怎样生活?
希望你只是偶尔把我记起。
回首中看到你到处寻找我的踪影,感动你将找寻当作余生的唯一。
我只能在梦中对你说,今生你我已生死相隔,我在去天国的路上等你,我就是那火红路上站得最高、翘首等待的曼珠莎华。”
“都什么跟什么啊?”听她陶醉地抒发情感,半天了还在沉醉,丁一好笑地拍拍她的脸,“曼珠莎华就曼珠莎华,行了吧?可是,他送我这花干嘛,你不是说这是天国的花吗?他想我早点儿去天国?”
“谁送我这么漂亮的曼珠莎华,我一定毫不犹豫地跟他上天国,不用他在去天国的路上等我。”
“那你去吧,花送你了。”丁一将花塞到她手中,拿过皮包就要出门,又有人敲门。
不会又是送花的吧?